“后來啊，我兼并了遠帆電子，算是給我岳父報了仇。我的乘風電子股價比我購進時翻了32倍，憑著低買高賣的差價，我用2260萬賺到了12個億。我又開始去做房地產，用12個億囤了3塊地，因為資金不夠5年以后才啟動工程，可是誰知道5年后的房價比我囤地時又翻了3倍，我的樓還沒蓋完房子就全賣空了。我那個華仔兄弟，估計上輩子是個資深算命專家，自從聽了他的話，我就沒虧過錢。”
郝仁在自己的床上侃侃而談，一說到過去，他的大舌頭居然完全好了。
華奇珩同卓其拉對視一眼，實在想不通當初系統提示他們任務完成時郝仁還能暴發到后來的境地。
“我買的那些藝術品，沒有一件是不掙錢的。想當年在英國一400萬價格拍下了一副齊白石老先生畫的蛐蛐，過了幾年在國內賣到了8億，還有元代的青花瓷，還有唐朝李白的詩……太有錢了，我怎么賣什么什么賺錢，這簡直是對努力奮斗的新一代青年的莫大侮辱！”
郝緣羞愧低下了頭，他學藝術后畫的歐洲貴族裸女還不如當年鐵嶺畫家夏劉的王寡婦值錢。
卓其拉又看了一眼手機任務提示，上面分明寫著：任務完成。
難道系統今天bug了？
“再后來啊……”
樓下有人敲門，聽上去并非善意，來勢洶洶。
“爸爸，你先停一下，我去開門。”
郝緣叫停了忘我回憶的郝仁，帶著百分百的警惕拿上棒球棍下樓開門。
“緣緣，你要小心一點。”郝仁捏著嗓子提醒。
他又轉頭向華奇珩與卓其拉表示了自己的擔心：“我這個兒子是我的獨苗，也是我們郝家唯一的香火了，我總是得提醒他出門在外註意安全，現在看來在家裏也不太安全。”想到自己婚禮上的雜技表演傷了根本，真是痛心疾首。
華奇珩：“別說了，我們都知道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郝仁點頭：“咳，那還用說，他和我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華奇珩：“……”
卓其拉：“你的模子可能需要校驗一下。”
郝仁：“伊克斯q思米？我沒有聽清。”
華奇珩：“沒什么，你剛大病一場，千萬別費神。”
樓下一陣喧鬧，十分鐘后有人上樓，聽上去人數還不少。
“你就是郝仁？”來人是警察。
郝仁點頭承認。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察說。
郝仁瞧了瞧自己的腿，“可是我剛中風不久，要是能走別說去派出所了，就算是去阿富汗鉆石油我也愿意。”
說著對華奇珩單眨一只眼“winking winking ”，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
警察同志接二連三默哀式地圍著他的床走了一圈，確認情況屬實，于是搞來了一副醫用擔架，幾個人合力把他抬到了派出所。
逮捕郝仁父子的罪名很簡單，偽造大量國家文物。
“這是我92年在香江實的蘇富佳拍賣行買一送一得到的，是完完全全的真跡！”審訊室裏躺著被審的郝仁情緒激動，十個腳趾頭都在抖動著抗議警察冤枉自己。
做筆錄的小警員笑了，“舒膚佳？藝術品還買一贈一？”入行后就沒聽過這么荒唐的證詞。
護理員華奇珩在一旁為他默哀：要不是親身經歷誰會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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