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過程十分順暢,對蘇瀅瀅的問題林嘯堂幾乎是知無不答。采訪尾聲是拍封面照,拍了幾張,林嘯堂看完都是沉默的搖頭。
蘇瀅瀅一籌莫展,與攝影同學低聲研究。莊安妮站在旁邊,她想起農(nóng)歷初一在佛光寺見到他時,他衣著打扮清爽,氣質溫和,再打量眼前的他,雖穿著類似的襯衫和休閑西裝褲,卻散發(fā)著一股桀驁不馴。
她想了想,走上去對攝影同學說:“林先生的頭發(fā)打理一下也許會好些。”
聞聲,林嘯堂抬頭望了眼她,含笑說:“你來?!?
莊安妮眼中毫無波瀾,從容走到他身前,伸手去捋順那些翹起的碎發(fā),仔細打理好又對他說:“領口太低了,你再系上一顆扣子會好一點?!?
他沒有動手,只是微微仰起頭,靠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把自己交給她的架勢。
莊安妮低垂著眼簾,與他對視幾秒。面不改色抬起手去捏那些貝母材質的紐扣,她的手伏在他的胸口,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系上紐扣,她又整理了一下襯衫,將領口整齊立起。手指不經(jīng)意劃過他的脖頸,他的喉結隨著動了動。最后,她撫平衣襟的褶皺,這才退了一步去觀察效果。
兩人目光交匯一瞬,他臉上的笑意有些凝固,她亦別過臉,對一旁攝影的同學說:“可以了?!?
采訪結束后,林嘯堂請大家吃了晚餐。
日料店的榻榻米包廂里,大家圍坐在長桌兩邊。一輪一輪會席料理吃完,又喝了些酒,原本拘謹?shù)谋娙瞬攀旖j的聊起天。
莊安妮挑了外圍角落的位置,斜對面是林森。見莊安妮一直不說話只是埋頭吃飯,林森舉起杯說:“安妮,我們喝一杯?!?
莊安妮莞爾一笑,與他對飲一杯。
“聽帕琳說你暑假不回國?”林森問。
“嗯,今年夏天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家人會想你吧?要不你哥哥也不會專程飛來倫敦探望你?!?
莊安妮一楞,尷尬的笑了笑。
“安妮的哥哥,看背影都能想象到是個大帥哥?!碧K瀅瀅喝了口清酒,笑道。
“你見過?”林森看向蘇瀅瀅。
“就是校網(wǎng)那些照片嘛!也不知道什么人那么無聊,亂寫。那可是安妮的親哥哥。”
莊安妮扭頭對蘇瀅瀅,說:“過去了就不要提了?!闭f完,目光掃過對面的林嘯堂,撞上他含笑的眼眸,他也正注視著她。
飯后走出餐廳,林森詢問林嘯堂:“林先生,我叫司機來接您吧?”
“我開車了?!痹捯粑绰渚吐牭讲贿h處街角響了一聲,同時亮起來車燈。說完,林嘯林嘯堂擺了擺手,就往停車的方向走了。
一行人站在街邊目送他上車后,就開始商量誰和誰一路。
隨著一陣油門的轟鳴聲,一道光影越來越近,緩緩停在一眾人面前。林嘯堂走下車,對站中間的莊安妮說:“你送我?!?
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一時鴉雀無聲,紛紛望向莊安妮。
莊安妮預感到他會找點事讓她難堪,便淡定的敷衍他:“我沒開過跑車,讓林森送你吧。”
林嘯堂心中冷笑,面色如常揚了揚嘴角,不緊不慢的回身從副駕座位上拎起一只高跟鞋,一指勾著提到莊安妮面前晃晃,“你上次掉在我家了?!?
林嘯堂的聲音不大,但周遭眾人聽得清清楚楚,瞬間瞠目結舌驚掉了下巴。
莊安妮瞪著掛在他手上那雙鞋,紅著臉閉了閉眼睛,伸手抓起那只鞋,“我送你,走吧?!闭f完,她便上了車。他跟著坐進副駕,她一腳油踩下去,車一晃沖出去好遠,留下驚呆的一群人。
莊安妮邊小心的看著后視鏡,邊恨恨的問:“你故意當著我同學面這樣說,有意思嗎?”
林嘯堂點起根煙,說:“怕別人知道?你不是挺坦蕩嗎?說你被包養(yǎng)也不解釋。”
“我解不解釋跟你有什么關系?需要你多管閑事嗎?”
“嘖嘖,那你應該不在意你的同學會怎么想我們吧?”林嘯堂低笑。
“你?!”莊安妮狠狠白了他一眼,罵道,“你到底為什么總陰魂不散,纏著我?”
林嘯堂笑而不語,望著車窗外,遠處烏云壓著河岸,路上的人影開始模糊。逐漸,雨點沉悶的啪啪打在玻璃上,頓時車內(nèi)氣氛變得寧靜。車緩慢的在雨中行駛了一段,直到駛入河岸一處小街,林嘯堂說:“前面右轉?!?
莊安妮打了轉向燈,將車停在了路邊。“你自己開進去吧,我在這里叫車了。”說著,莊安妮從包里拿出一把雨傘。
林嘯堂扭頭靜靜看著她,直到她推開車門撐著傘繞過車燈的光柱走到副駕。她拉開門,隨即一陣濕潤的風將細雨吹進了車內(nèi)。
她撐著傘站在敞開的門邊,他微怔,淡淡說:“不用了。”便下了車,從她身旁走過,淋著雨走到主駕門邊,瞧了她一眼就坐進了車里。
車從莊安妮身側駛過,等紅色的尾燈消失在余光里,她才朝車站走去。
等了半晌也未等到車,而腳下石磚的積水越來越大。莊安妮只能沿著可以遮雨的建筑物屋檐向不遠處十字路口走。才站到十字路口,一輛車疾駛而過,激起一股巨大的水花盡數(shù)濺在了她的身上。她甚至沒看清車牌,尾燈就已經(jīng)消失在雨夜里。
她抹了抹了臉上的污水,狼狽的用手臂夾著雨傘,伸手去翻背包里的紙巾。才摸到那四四方方的小東西,雨傘就從手臂間滑落,直接掉進了污水里。一瞬間,豆大的雨滴就一股腦砸在她臉上。攥著紙巾,她感到一陣沮喪和無助。
突然,一個黑色傘沿擋在了她頭頂。她扭頭,看到林嘯堂似笑非笑的臉。
她苦笑著張了張嘴,下一秒林嘯堂單手扣著她的后腦將她的頭壓在胸口。他揉了揉她的濕發(fā),又拉開自己的風衣蓋住她的肩膀,將她圈進風衣下的臂彎中。
站在熱氣彌漫的淋浴間,滾燙的水從頭淋到腳沖走了剛才的寒冷。莊安妮洗完澡,換上之前她穿過的那件大t恤。
她走進客廳,林嘯堂正躺在沙發(fā)上擦著頭發(fā)。聞聲,他回頭看到她從幽暗的廊間走出來,光潔的腿白得發(fā)光,潮濕的頭發(fā)隨意披散著,t恤被頭發(fā)的水滴打濕,一塊塊水斑貼著皮膚映出少女的線條。
林嘯堂感覺有些口干舌燥,別過臉繼續(xù)擦著頭發(fā),沙啞著嗓子說:“早點睡吧。”
“晚安。”
這一晚莊安妮睡得十分沉,第二天中午時才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她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12點,便立刻爬起來。
走出客房就聽到廚房傳來咖啡機的聲音,進了廚房才看見林嘯堂正在煎雞蛋。她馬上走上去接過來,“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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