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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2）

沒有的事, 阮霜搖頭，接受了許書意胳膊挨著她的胳膊這個姿勢，該款相機的色調飽和度比較高, 拍出來的皮膚顏色是橘色調, 像被柔和的陽光包裹了一樣，她們看完后，許書意收起相機, 右手伸向阮霜的后脖頸。

阮霜本能地往后縮了縮，被許書意的左手輕輕壓住了肩膀，她感受到許書意的指尖帶過她后脖頸的皮膚, 引起一片顫栗，她的一小縷頭發因為出汗的原因粘到了后頸上，許書意幫她順開了。

許書意溫柔地看著她笑：“弄好了。”

她的溫柔像一片沼澤，一旦涉足，就不自覺淪陷進去，越是掙扎反而陷得越深, 阮霜放松了心情, 整理頭發而已, 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她跟許書意說了一聲謝謝后, 穿上自己的拖鞋準備回到自己房間裏去, 再呆下去，就要呼吸不過來了。

許書意叫住她，手裏面拿著相機, 她說：“這個不要了？”

阮霜伸手過去接, 末了補充了一句：“我不是要拿回房間看...”

許書意背靠著沙發，眼睛微瞇，笑意已經溢出來了, “知道了。”

阮霜回到自己房間，跑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澡，把剛剛產生的絲絲悸動一并沖洗掉了。

...

晚上，阮霜無心睡眠，客廳傳來鋼琴聲，很溫柔悠揚的曲子，禁不住好奇之心，阮霜走到客廳，她坐到沙發上，沒有打擾許書意的表演。

等許書意彈奏結束，她問：“這是什么曲子，很好聽。”

許書意回答她：“水邊的阿狄麗娜。”

“講的是一個希臘神話，國王喜歡上了雕塑，神賦予了雕塑生命，然后他們在一起了。”

阮霜：“是個愛情故事？難怪這么溫柔。”

她看向許書意，許書意剛剛的彈奏仿佛是置身于愛情中的本人，這一定是她的錯覺，據她所知，許書意沒有戀愛，也沒有和江子琳舊情覆燃，所以是她看錯了。

她聽到許書意招呼她過去，問她：“要不要試一試？”

阮霜心情覆雜，她推辭：“我不會。”

許書意溫柔至極的聲音響起：“我教你。”

鬼使神差地，阮霜向許書意走去，她挨著許書意做到了凳子上。

許書意說：“先來簡單一點的。”她彈奏起《獻給愛麗絲》。

這曲子阮霜知道，以前上學的時候學校裏經常放。

許書意先給她彈奏了一小節，阮霜看著她學，許書意不停糾正她，包括手指的姿勢要呈半圓形，手背要保持平衡等等，阮霜通常都是記了這個，又忘記了那個，她偷偷地去瞄許書意，許書意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沒有不耐煩，耐心地糾正她。

阮霜想象許書意要是去做老師應該會是一個好老師，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手指被不屬于她的一只手捉住了，那是許書意的手。

許書意的手抓住她的手，像是有一陣電流通過，許書意也在這一刻楞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覆到正常，手把手地教阮霜姿勢。

阮霜本來還能記得其中一兩個點的，這么一弄，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了，手就這么被握著，失去了她自己的支配，任由許書意帶著往琴鍵上摁下去，發出一連串美妙的旋律，異樣的情緒如同音樂的旋律一樣在心裏面起起伏伏。

第一次，阮霜覺得音樂也可以醉人。

第二天阮霜醒來，昨天夜裏的一切好似一場夢，特別不真實，也許真的只是她做夢。她洗漱完來到院子裏，許書意坐在那裏吹風，看到她之后，笑意盈盈地問她：“昨天彈鋼琴感覺怎么樣？”

原來是真的，不是她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