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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失寵（2 / 3）

近日以來府上的仆役女婢對她的態(tài)度歲歲也不是不知。

看在眼裏，卻不點破罷了。

畢竟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個居住環(huán)境要勝過常人的女婢而已，說到底也就是個奴。

她沒興趣在這些事情上計較，硬要說的話，倒是在等個人。

歲歲正這般想著，余光便是掃見垂花門處女婢們簇?fù)碇蝗A貴女子走進(jìn)了院子。

倒是說來便來了。

她故作并未察覺，只是屈膝想要去洗自己的衣物。

“站住。”程錦茵喚住了她，聲音慵懶又透著分冰冷。

歲歲不敢不從，只是好似受到了驚嚇濕漉漉的瞳仁裏有幾分遮掩不住的驚慌。

她雙手端著水盆又重又沈，程錦茵細(xì)眉一挑，繞著她走了一圈，絕口不提讓她放下的話。

瞧著她那纖細(xì)的腕骨承受不住抖了起來，程錦茵便覺著心中暢快。

不過是憑借這張臉討了楚祈幾日歡心罷了，如今還不爭氣地惹怒了他，果真是有當(dāng)主子的心卻只有做奴才的命。

思至此處，程錦茵便是勾了抹毫不掩飾的嘲意來。

“這點小事怎能勞煩歲歲姑娘親自動手呀，你們這些做奴婢的一個個都是睜眼瞎么？沒見著歲歲姑娘水盆都快提不動了，還不快去幫忙。”

歲歲垂著眼沒有說話，動作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一動不動。

倒是讓人覺著沒趣兒。

“可是……夫人，歲歲姑娘說到底，不也是女婢嗎？奴婢們未得王爺命令，可不敢妄加揣度呀。”

說話的正是程錦茵的貼身婢女青葉。

她早些時候便看歲歲不順眼了，那日端著托盤遞上酸梅汁的也是她。

在她的眼裏，除了珩王那未過門的妻子趙氏嫡女外，誰都沒有資格站在她們程夫人的頭上撒野。

“你這話便不對了，咱們歲歲姑娘可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兒，可不能做這些粗活，若是磕著碰著，手指粗糙了可是壞了人家安身立命的本錢啊，還不快上前幫忙？”

“夫人教訓(xùn)得是。”

得了程錦茵的眼色，青葉便立刻福身上前，面兒上笑意不減，手指卻用力地去拽歲歲手中的水盆。

“不、不必了。”

“姑娘不必客氣，這是我們夫人心疼姑娘呢。”

青葉不肯松手與她推推攘攘，三兩下便用力一推，嘩啦一下盆就落了地，皂角水飛得到處都是，濺到了程錦茵的裙袂。

程錦茵低呼一聲。

歲歲惶恐不安地剛欲張口，青葉一巴掌就甩了上來，怒吼了聲“放肆”。

這一掌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抽得歲歲站不穩(wěn)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就連程錦茵身后那些一同前來的仆役女婢有幾個都發(fā)出了嘶——的聲音。

歲歲捂著側(cè)臉茶褐的眸子霧蒙蒙的，好似還有幾分委屈，連發(fā)髻都散開了好不狼狽。

細(xì)看之下，唇角還溢出了血來。

“哎呀青葉你這是做什么，不過是王爺親自賞賜的衣裳沾了點臟水罷了，到時候洗干凈便是。”程錦茵提著裙擺看了看，煞有其事地責(zé)備了起來。

歲歲凝著她那干干凈凈的裙擺，一言不發(fā)，掌心下的側(cè)臉很快便腫脹了起來，還在發(fā)燙。

沒趣兒，卻也很聽話。

想來她失了寵的消息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了。

程錦茵不由得睨著她這么想。

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都一聲不吭，恐怕也是知曉王爺不會替她做主。

既然如此，以后也不必將她當(dāng)作多大個人物了。

“走吧，歲歲姑娘可還有衣裳要洗呢。”

低低的從人群中傳來幾聲嘲笑，歲歲將盆撿起抱著，便是露出了紅腫的小臉，眼中的淚盈滿了要掉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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