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了她的不安,楚祈手指微微用力便將歲歲勾到了面前。
藕臂虛環住了男人的腰身,哪怕只是隔著衣裳輕輕蹭過都能感受到的勁瘦結實。
二人四目相對,鼻尖距離不過毫厘,溫熱的呼吸鋪灑而下,楚祈難得有耐心地一寸一寸凝著她芙蓉面上震顫欲飛的睫羽,白皙肌膚上細小的絨毛。
他在等。
楚祈本以為特地冷了她這么多天過去她會主動折腰,親自來找他解釋。
盡管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就是她,可他卻如何去分辨,都找不出第二個可能。
當他瞧見她滿身是血倒在珩王府門口時,天知曉他到底有多恐懼。
她不肯承認,定然是有所顧慮,可究竟是什么顧慮竟是讓她不愿信他?
沒有等到她的親口承認,反而是等到了旁人上門傷了她。
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惱怒。
程家依附著珩王府,他還得另尋一個恰當的時機將程錦茵處理了才行。
歲歲并不知曉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想盡快平息這無妄之災,便微啟著唇主動送了上去。
歲歲含住了他的,在唇相接的瞬間,好似有電流涌動,擊中了脊背酥麻震顫。
楚祈微沈了臉色。
這無異是她的服軟,也是在轉移視線。
他托著她的腰胯推向自己,迫使歲歲的雙腿勾在他的腰側,唇上卻沒半點兒動作。
歲歲曉得這人現在心中煩躁得很。
她向來對他的情緒了如指掌。
饒是這些年過去他不僅是外貌上有了變化,性子也不大一樣,但人本質上的東西卻很難改變。
趙家曾為了讓趙家女兒穩坐珩王妃的寶座專程讓趙歲歡去學習過楚祈的情緒與喜好。
那些東西很難琢磨也很難記憶,但成為他的妻子自幼便是她的一生所求。
她得安撫好他。
只有這般她的計劃才能繼續推行下去。
歲歲環住他的后頸將人勾了下來,楚祈的雙手撐著床榻,濃得似潑墨般的眸色緊鎖在她身上。
她小口小口笨拙地啄吻著,似春水流動,柔軟溫柔,輕微的癢意挑動著楚祈的神經。
可他一直都沒什么反應,歲歲有些茫然地睜眼望向他,下意識地輕輕質疑,眸裏滿是漣漪的水色。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楚祈這才扣住她的后腦勺。
但不同的是今日歲歲沒有拒絕,乖巧得不像話。
浸滿了的感情侵滿了歲歲的所有思緒,她除了偶爾回應大部分時間都昏天黑地。
當主導權被剝奪,比起她的謹慎試探,楚祈卻強勢得不容置喙。
昏暗幽靜的小院裏總是沒什么人,也唯有他們二人,掀開所有偽裝,她猶如清晨盛放的花蕊。
誘香,甜美,惹人采擷。
“過幾日有一場宮宴,你隨我同去。”
一吻終了,呼吸都很短急。
楚祈喑啞著聲音將她摟在懷裏,沒有商量的意思。
歲歲輕喘著“嗯”了聲作為回答,眼波流轉間剎那隱去。
二人分明貼得那般近,卻貌合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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