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沒開燈，昏暗一片。
程說寧走下樓，準備去喝水時，腳下忽然踩到一樣東西。
他撿起來，摸起來像塊手表，打開燈后發現是一塊和程母送他的手表一樣的牌子。
茶幾旁是翻掉的禮物盒，程說寧把手表擦干凈，放回盒子中，蓋上蓋子時想到什么，重新打開，看著盒子里的手表有些出神。
他在以前無意間看過這款表的圖片，是限量款的，很難買到，和他那塊手表不一樣。
客廳里因為他不再動而沒了聲音，直到腳步聲響起。
“還沒睡嗎？”程母不知何時從房間出來了，見程說寧站在樓下發呆，走到他面前笑道，“送你的禮物喜歡嗎？你爸親自托人搶到的。”
程說寧回過神，微微頷首：“嗯，喜歡。”
“那就好。”程母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程說寧把禮物盒蓋好，看著程母良久，直到她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才喊了一聲：“媽。”
感覺出他的不對勁，程母神色溫柔地問：“怎么了，寧寧？一副有心事兒的樣子。因為程孟嗎？他又針對你了？”
“沒有。”程說寧搖頭輕笑了一聲，“就是想問您這次回來是因為什么。”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讓程母愣住了，看著程說寧沒說話。
少年白凈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臉在燈光下顯得乖巧溫柔，雖然笑的很開心，卻給人一種莫名的破碎感，仿佛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像脆弱的瓷器般碎一地。
程母心微微揪起，看向別處，不敢再與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對視，怕自己的內心想法會完全被眼前的少年窺探破。
她猜測少年大概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才問出那個問題，扯出一抹笑，強裝鎮定地回答：“回來還能因為什么啊寧寧，當然是想你了，回來看看你。”
程說寧點點頭，往樓上走去，連水都忘記喝了。
程母目光一路追隨，擔憂地問：“寧寧，發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訴媽媽嗎？”
程說寧步伐一頓，轉過身，眼里蕩漾著溫和的笑意：“沒事兒，媽，我就是突然好奇一問，真沒發生什么事。”
“那就好。”見他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程母松了一口氣，“快去睡覺吧。”
關上房門，程說寧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沒有任何困意。
他還是沒忍住，拿起手機查了一下，父母送給程孟的那塊表十八萬，他的六萬，而且能輕易買到，并不需要搶。
程說寧放下手機，隔著黑暗看向放禮物的抽屜，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小心，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些心酸。
趁那種情緒還沒變多，他強行遏制住，閉眼不再胡思亂想。
其實六歲之前發生很多事兒程說寧都已經記不清了，只模糊記得程孟因為討厭他，把他弄傷很多次，被父母罵的很兇。
年幼無知，所以即使被討厭也會湊過去問為什么，得不到答案后，他改去問父母。
父母只會溫柔地告訴他不要理程孟，也不要和程孟走太近，程孟只是性格比較怪，并沒有壞心。
長大后他明白，有時候對一個人的討厭，不是一定要有理由的。
第二天早上，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氣氛冷到了極致，連陳嫂都忍不住出了別墅透口氣。
“韓添平常這個時候不都來接你上課了嗎？怎么今天沒來？”程母有些不解。
程說寧一頓：“以后都不會來了。”
程母看了他一眼，覺得奇怪。
之前提到韓添，程說寧都是笑著的，能清楚讓人感覺出他對韓添的喜歡。
現在卻冷冷淡淡，像在說一個陌生人。
程說寧吃完飯提前離開了，飯桌上只剩下程孟和程母。
熱好的牛奶被推到程孟面前，他看也不看，擦干凈嘴起身上樓，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時，程母叫住了他：“零花錢夠嗎？”
“程說寧是直接給卡，問我就是夠不夠，什么意思？”程孟嘲諷道。
程母皺起眉頭，“我是問你夠不夠，不夠給你加一些。”
“不需要，把你的好心留給你的小兒子，溫暖你的小兒子去吧。”他微笑著，故意將“小兒子”三個字咬得很重。
“程孟。”程母拍桌，徹底怒了，“你最好給我端正一下你的態度。”
“我態度就這樣，你看不慣就不看。”
“寧寧是你親弟弟……”
程孟臉色沉了下去，打斷她的話，皺眉嫌惡道：“我當然知道他是我親弟弟，你不用刻意強調。還有，無論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改變對他的態度，放心好了。”
程母揉了揉太陽穴，吐出一口氣，“行了，不說了，你去上課吧。”
程孟轉身就走。
學校周二早讀前要集合在操場跑三圈，程說寧換好運動裝，到操場的時候，其他同學已經開始跑起來了。
他慢慢跟上隊伍，跑到第三圈時已經有些呼吸困難了。
心臟跳的厲害，嗓子干裂到疼痛，每呼吸一下胸口都好像有石頭壓著般，跑完第三圈后，程說寧直接和大多同學一樣，躺在旁邊的草地上休息。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這個地球有點兇 媚香撩人（1v1h，甜寵，骨科） 中二病的無限反派之旅 重生將府小嬌妻 穿到古代搞建設 V5穿越：好妃不吃回頭爺 神級復制大師 如意緣 今天的我也在拯救世界 萌妻甜蜜蜜：厲少，放肆寵 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偏偏他是燈 被我休了的前夫登基了 被網紅侮辱，我科研博士身份曝光了 魔天記 一不小心攻了個大魔王[快穿] 被室友滿足遺愿后發現誤診了 掌心吻 投胎前地府簽到千年 穿成大佬們的白月光[ABO] 都市呆萌錄 我有未來科技系統 國漫世界：從秦時開始無敵 穿進賽博游戲后干掉BOSS成功上位 我有百倍修煉速度 茅山禁咒 長生從全真開始 鬼姐弟 少年想要做首輔 閃閃而戀 哈利波特與龍的密語 傭兵之王：女總裁的貼身高手 我真沒想和刺猬女孩戀愛 永安調 遮天之道壓萬古 穿成病弱美人小殿下 穿進課本怎么辦 靈界之下界 [虐文]一葉扁舟 腰軟影后小作精，野痞大佬玩命寵 超凡藥尊 羞恥的謊言 晚來將行舟 虛空萬界 相思無別離 認錯反派后我攻略了他 重回高一 身穿七零：攜百億物資被糙漢寵哭 怪醫生[重生] 她說七月很暖 收的美強慘徒弟都看上了我 重生計劃[無頭騎士異聞錄] 網游：我召喚神奇寶貝刷任務 快穿之男配他撩不負責 帥府一家都有病 豪門春深 玉麟傳奇 海賊王之時代交叉點 狩獵冰山校草 [綜武俠]移花宮主她超忙的 邪惡童話(短篇H慎入) 大海之上拯救艾斯 大佬美強慘但她惹人疼[快穿] 全真小道童開局 當病嬌遭遇悶騷 不要學壞[娛樂圈] 穿書女配當自強 桃花小神醫夏小宇秦子墨 花都絕世邪醫陳軒沈冰嵐 小叔請關門 南明第一狠人 葡萄成熟時 [Sherlock+TBBT]世界大爆炸 前夫大人離遠點 我真不想兼職神靈 血嫁之金枝玉葉 我真有無限技能 穿越到網球王子 高冷女神的最狂贅婿 我的前世太無敵 請控制你的信息素 煙火人間之露與星辰 武道boss公子哥 強囚 情書三行 我靠倒霉成為修真界top one 大秦相國夫人 漫威最強教父 老板，你馬甲掉了 穿書后，偏執竹馬重生了 穿書之攻略病嬌生存法則 重生之戀上自己（修真） 千金 舉家穿越到五零 慕朝煙炎王 跋扈狂少 腹黑首席賴上億萬妻 流氓少爺 愛妻撩人 【快穿】人人都愛小腰精 誰守陌上遇傾城 斗羅之我的武魂太爭氣 快穿之撩漢之路 夫妻的沉淪 皓雪箏笙寒 都是哥們，讓你姐做我老婆怎么了 萌寶叛變：媽咪一個億 參與（原神） 斗羅：當唐三妹妹玩起成語 冤種聯盟 開局被離婚，一首歌火遍全網 庶女玄妃：禁欲帝君總撩我 整個娛樂圈都知道我男友是保鏢 美漫的超賽亞人 巫女屠龙记 教父（偽骨科） 媚骨嬌嗔（重生） 洪荒之月光菩薩 我以奧術登臨神座 主角和作者HE了[無限流] 遲音（1v1） 凌皓秦雨欣蕊蕊 從食戟開始采購諸天萬界美食 謝容清蕭豐衍 天才劍修師妹她沈迷煉丹 釣魚佬德魯伊在異界 玫瑰千層 快穿我在總受文里搶主角攻 穿越之蟲族末途 愛也蕭何恨也蕭何 夫郎美艷如牡丹（女尊） 齊天逆圣 我的分身在星空彼岸 末世：我以熟練度硬肝成神 斗破：開局綁定蕭薰兒，十倍反饋 成了新帝的外室 完全師匠手冊 小炮灰被大反派拐跑啦 [網王]流水人生 圍觀漢武帝的現代生活 我在反派大佬身邊臥底 魔王今天攻打人類了嗎？ 馬小寶黃秀云 咎由自取 破事精英之怕麻煩的副經理 從泰國開始做大亨 我的美人哥哥[男A女O] 冰雪消融時 人在星際，被迫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