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溫柔地吻住了程說寧。
在那份無法讓人抵抗的溫柔下，程說寧臉頰越來越紅，呼吸有一些凌亂。
他抓緊徐望知的衣服，回應著徐望知，直到整個人都仿佛要化為一攤水，才扭頭結束了這個吻，在徐望知的懷里，靜靜地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在朋友圈看到李晟斐結婚的消息，程說寧有些意外。
這條動態是三天前發的，他微信加的人很少，再加上發動態的很少，翻動著朋友圈就翻到了三天前的。
他沒有點開那個結婚照，也不感興趣，重新刷新了一下朋友圈，原本想返回的，突然看到最新一條動態。
李晟斐：“求靠譜律師介紹！！！”
估計是有人問怎么了，李晟斐在下面評論：“結婚三天就出軌，這傻逼就是和我分財產才和我結婚。”
興許是覺得這話太丟人，程說寧再一刷新這條朋友圈就沒了，反而多出一條許朝陽的朋友圈。
兩個人是同一個大學，許朝陽比他大一屆，在學校里碰見時，不得不再次感慨有緣互相加了微信。
那是一張滿是罵人的圖，圖的末尾還附上一句話：“傻逼周尋渡，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隔著這么長時間看到周尋渡三個字，還是在許朝陽朋友圈，程說寧一怔，點開聊天框，詢問許朝陽發生什么事兒了。
十條語音，程說寧了解到事情始末。
許朝陽在機緣巧合認識了周尋渡，他太瘋，說是追求人，實際上一直在傷害許朝陽，還不承認。
認識他后，許朝陽整個人都變了，脾氣變得暴躁，因為罵周尋渡罵不到位，各種百度學著罵人的話，到最后也回不去了。
“不過他沒機會了，上次他差點害我死了，我收集證據把他告了，_。我還在這傻逼嘴里聽見了你的名字，他像我炫耀般說起了你的事，我聽完直接給了一巴掌。這種禍害，就該一輩子在牢里。”
程說寧不知道說什么，回復了一個抱抱的表情包。
“寧寧。”身后響起腳步聲，眼前多了剝好的板栗，徐望知從后面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去書房處理工作，等我處理完了來陪你。”
“好。”看著那么多剝好的板栗，程說寧心里暖暖的，笑著應了一聲。
臨近天黑，外面又下起了雪，地面一踩一個深腳印。
程說寧蹲下捏了個雪球，往天上扔去。
在二樓的徐望知看到，猜出是程說寧，打開窗戶垂眸看著樓下的人。
程說寧舉起手中的雪球問徐望知，“打雪仗嗎？徐同學？”
“你打不過我。”徐望知笑道。
“還沒試，怎么知道。”程說寧聞言又團了一個出來，手握著兩個雪球，對著徐望知砸了過去。
雪球砸在身上，碎開掉下來。
程說寧鼻尖被凍得通紅，他并不介意，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快來快來。”
徐望知關上窗戶，走下樓，當著程說寧的面捏了個大雪球，對著程說寧要砸過去，見他急忙躲避，忍不住笑出聲，把那個球放在地上，開始堆雪人。
鞋子踩在雪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程說寧停在徐望知面前，和他一起堆著雪人。
沒過多久，一個只有半人高的雪人被堆出來。
程說寧把自己的圍巾取給雪人戴上，“超級可愛。”
“誰？”徐望知問。
“雪人呀，除了雪人還有誰。”程說寧往掌心里哈了一口氣，笑著說。
“還有我身邊的笨蛋。”徐望知握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取暖。
程說寧一怔，瞬間把手收回，順著徐望知的衣服鉆了進去，“我笨蛋，你是什么？笨蛋的男朋友，大笨蛋！”
溫暖的腹肌讓程說寧有些不舍出來，但還是很快收回手，拍拍自己的肚子，有些哀怨：“我怎么才能有腹肌？”
徐望知：“多運動，和我一起。”
程說寧想到什么，驀然紅了臉。
“寧寧，你在胡思亂想什么？”發現他過度臉紅，徐望知湊近后低聲詢問。
溫熱的氣息讓程說寧臉頰更加燥熱，也不覺得冷了，搖搖頭，瘋狂辯解：“沒有，什么都沒想，我能想什么。”
“騙人。”徐望知更加湊近他。
眼看著就要吻下來，程說寧忍不住閉上眼，忽然覺得有什么冰冷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他睜開眼一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極為漂亮的戒指。
“寧寧，你愿意嫁給我嗎？”徐望知單膝跪地，捧起程說寧的手，目光虔誠，嗓音溫柔地問。
程說寧垂眸，雪花飄落在他黑色的長睫上，很快融化，帶來的冷意使得長睫上下顫動。
風雪之中，他握緊徐望知的手，感受著胸腔里那顆心臟的跳動，輕笑出聲：“當然愿意。”
徐望知站起身，伸手將程說寧衣服帽子戴上，在程說寧微微仰頭的那一剎那吻住了他。
天地一片雪白，兩個人的身影成了唯一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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