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有沒有看過新聞，關注過全球恐·襲？”橘和雅循循善誘，像是一個教導學生的好老師，“就算咒術師的任務再忙碌，你們肯定也沒有和現代社會脫軌吧？”

兩位‘學生’點點頭。

忙著從詭辯中繞出去的兩人難得變得乖巧起來。

“那就是腦子不對勁的狂信徒的威力。”橘和雅很快又公正地補充道，“當然，恐·襲并不完全是極端原旨教義的鍋，還有其他原因和情況。□□教也基本算是平白遭殃被拖累，畢竟誰能想到會有腦子不正常的趨利者，能將他們的教義解讀成那個鬼樣子呢？”

“啊，又跑題了。總之，我認為，邪·教之所以被稱作‘邪·教’，就是因為他們的教義崇拜原始、愚昧、野蠻，完全不懂什么叫做與時俱進，甚至還有控制人思維的舉動。”

他將自己的思想傾倒給五條、夏油二人：“被這種教團洗·腦久了，道德觀念、法律觀念甚至智商都會降到這輩子最低，他們開始不做人，然后隨便一沖動、一被鼓動，就算是親自殺人搞邪惡祭祀都不在話下，更別說用錢去雇殺手了。”

“永遠不要低估人類，尤其是瘋子、變態、傻逼……”他歪頭想了想，一時間沒想出還有什么其他‘人種’比較危險，“就先這些吧，未來會出現的鍵盤俠、噴子、無腦杠精之類的都可以歸類為傻逼。”

夏油杰：……？

五條悟：……？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問號。

剛才是不是出現了一大串讓人困惑的詞。

橘和雅說爽了。

他慢條斯理整了整羽織，又恢復溫文爾雅的模樣：“所以我說這么多，你們聽懂了嗎？”

“……大概？”

畢竟對方就像是發泄一樣，一下講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現在還在開動小腦瓜分門別類呢。

“整理一下，主題就是‘普通人類也很兇殘’和‘邪·教有害健康’，對吧？”五條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

他含著糖說話，對發音毫無影響。

橘和雅點點頭，接過對方遞來的糖，香芋冰淇淋味，挺好。

他麻溜地剝開，塞進嘴里。

夏油杰則拒絕了那么甜膩的糖果，他手指敲著《盤星教教徒守則》，思考道：“這個教團必須要解決掉。”

“咒術界找人掌控整個教團，將知曉咒術界情況的傻逼高層和野心家踢下去，然后盡量把教徒的觀念扭轉過來，最后解散這個……邪·教。”

雖然這個團體還沒有發展到為神掠奪別人性命那一步，但夏油杰覺得，這種復興糟粕（贖罪券）、瘋狂剝削教眾斂財（交會費）、甚至連信奉的神都是自顧自厚臉皮去抱大腿，絲毫沒有得到神本人承認的教團，和邪·教也沒什么區別。

天涼了，就讓盤星教解散吧。

“你們自己看著辦啦。”橘和雅話雖是這么說的，也提出了一點自己的意見，“不過，如果是以‘咒術界’的名義去解決，你們就要考慮一下結果與期望不符的可能性咯。”

五條悟似乎已經猜到他想說什么，頓時氣鼓鼓地將頭轉到另一邊，不再看向兩人。

干什么不好啊真是的，突然提到讓人想到就不爽的老橘子們。

“之前聽你們的語氣，似乎是和咒術界掌權的那類人很不對付，那你就要做好那群人渣拿到錢卻不好好做事或者做壞事的準備……嗯，我覺得你們在那個圈子里待著，見過的能惡心人的事肯定比我多，就不展開講了。”

橘和雅將最后那點殘存的不快發泄完，就像是加班過度的社畜一樣，直接進入了賢者模式。

所以說，這不過是游戲世界，他為什么要多嘴啊，好像在這里說了，現實生活就會有改變一樣。

他應該想的不是什么八桿子打不著的咒術界，而是之后的模組調查方向。

三人各自陷入了思考，本來歡快的學術氣氛頓時沉寂下來。

在橘和雅看不見的世界里，剛才還算活潑的咒靈一個二個安靜如雞，蜷在夏油杰身邊，努力降低存在感。

“滴——”

一聲提示音打破了他們之間詭異的沉默。

夏油杰和橘和雅看向懶懶散散的第三人。

五條悟從兜里摸出手機，按亮屏幕，點開短信，然后肉眼可見地精神起來。

夏油杰好奇：“誰的消息？”

“硝子的。”五條悟雙手按動手機九宮格按鍵，速度很快。

將回復發出去后，他才抬起頭，帶著笑容說：“要不是她提醒，我都忘了之前有拜托她幫我預約餐廳。”

“shino\stokyo的拿破侖蛋糕超！好！吃！來新宿這邊，不吃吃那個簡直是白來。我不允許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知道那家店的拿破侖蛋糕有多好吃！”

夏油杰看著眼睛閃光、像有多動癥一樣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好友，無奈扶額吐槽：“只有你這種甜食控才會關注這個吧！”

“像我就只知道shino\stokyo的蔬菜料理，聽說主廚四之宮在法國美食屆也有‘蔬菜料理的魔法師’的美譽。”

“哼哼哼，杰！”五條悟一臉得意，“就算你在此之前不清楚這件事，也會在今天、和我一起吃完飯后迷上那家店的拿破侖蛋糕的！”

“我不會，我不喜歡太甜的。”夏油杰毫不顧忌地下他面子道。

然后這爭論的兩人就一起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橘和雅，一前一后道：

“和雅，你覺得那家店讓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是蔬菜料理？還是他嘴里的拿破侖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