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有些心虛。
“真不知道你在傲慢什么，你如今不過是一只螻蟻。”可即便滿身狼藉，如此狼狽……他卻還是……
心，更亂了。
“我說過，你要這具身體，拿去就是。”蘇善冷冰冰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現(xiàn)在拿去也可以。”
他的語氣如此平靜，只眼底閃過一抹狠毒。
他現(xiàn)在無能為力，但總有一天……他會殺了他……
“當(dāng)真以為你的身體很了不起？”凌肆嘲笑他，“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個替身，難道我看上的是你的身體？可笑之至。”
奚落過之后，卻并未覺得如何快樂。
好像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一個溫初沈的替身，就讓他心軟揪心到如此地步了嗎？
“我有事情要處理，你就好好呆著吧。”凌肆不愿意在這再待一會兒。
鳳凰說：“你真的好奇怪啊。”
“哪裏奇怪？”
“哪裏都奇怪……”
“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不可能！”他在意的一直都只有溫初沈。可……
“可你對那個蘇善的確很奇怪。既要拿他做替身，怎么會在意他心裏怎么想的，把他當(dāng)個玩意就是，可你分明打心底不那樣覺得。你就是喜歡他吧。”
鳳凰總是喜歡一問到底，可這樣一來只會讓凌肆更覺得心亂。
許久時間……
“喜歡過溫初沈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還看地上別人。”凌肆冷冷回覆。
“道理是這個道理，溫初沈的確長得驚世絕絕天下有地上無，只一張臉就足夠讓人神魂顛倒……可……你對蘇善也的確不對勁啊。”
“珠玉在前，誰會在意一個替身。不過是……因為看著他的臉的時候，還是會想到溫初沈，所以于心不忍。”
對……
對蘇善一切的在意，還是因為在某個瞬間他總會不經(jīng)意從蘇善的臉上看到溫初沈。起初還以為只是長相有那么萬分之一的相似，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脾氣是如此相像……他們存在一種很相似的感覺。
而這一切，無法解釋。
若是還有其他人給了他這樣的感覺，只怕他也舍不得。
“等我救回溫初沈便好了。”凌肆像是在對鳳凰解釋，又像是在對自己解釋。
云九九震怒：“蘇善，那個白蓮教的左君使蘇善！既然捉到了又怎么會讓他跑了！”
不，仔細想想就很不對勁……
左使蘇善，當(dāng)然不是陸寒華那個水平的人，怎么會那么輕易被捉住？
“怕是一開始就有炸！”
云九九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一共十六人……十六個高階弟子，十六個高手，蘇善……阿阿，白蓮教果然不簡單。”
云九九看著那滿地的尸體，氣到臉色發(fā)白。
他不斷念著蘇善的名字，每一次都覺得越發(fā)氣憤。
“原本還以為只有武林盟那個什么無名值得在意，沒想到左使蘇善……會進步如此之快。”
大概一年前他也是和蘇善交過手的。
那時候本來計劃讓陸寒華裏應(yīng)外合……誰曉得后來搞出那種事情，在白蓮教教主出關(guān)前，云九九親自和蘇善交了一次手，當(dāng)時的他當(dāng)然還是比不過蘇善。
但一年的時間裏云九九進步飛快……
沒想到他小看了白蓮教……
“那個蘇善一定要捉住！”
下屬在云九九身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云九九說：“蘇善的目標是凌肆，凌肆還在我手裏，他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來。看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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