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下手真狠。”
他一邊在浴室給自己上藥一邊吐槽。路辭樹繼續在床上做自己事,沒理他,宿淮等半天沒有等到回覆也就不說話了。只是臉上的傷還好,后頸他實在沒辦法。他偷摸著把頭伸出浴室,看見那人緊鎖眉頭,一副正在深度思考不想被打擾的樣子,猶猶豫豫的想到底要不要開口。
“有什么話就說。”路辭樹說,但眼睛依然盯著平板沒看他。
“你能不能幫我……”
“知道了。”路辭樹打斷道,起身走向浴室。
宿淮背對著他,已經換上了單薄的睡衣。宿淮身材很好,看得出來是有定期健身的,寬肩窄腰,壯碩的胸肌把睡衣都頂得凸起。后頸青紫色的傷痕從腺體向下滑到睡衣裏面,路辭樹拿著藥膏和棉簽,離得近了才聞到沾在皮肉上的劣質煙味。
他雖然抽煙,但也聞不慣這種煙味。
皺著眉頭說:“我說,你能不能先洗個澡,這么刺鼻的煙味你聞不到嗎?”
宿淮抬起手臂嗅了嗅:“好,那你等我,我很快。”
他洗完澡打開浴室門,又看到路辭樹把昨天打地鋪的那床被子抱了出來。
“行了。”他一把奪過,又接著說:“我睡地上吧。”
“可是我……”
“別說什么睡不著,如果我不在你本來就是打算睡床的吧。”宿淮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順帶拆穿謊言。
路辭樹撓了撓頭:“是真的,不過我在你被子裏噴了點氣味阻隔劑。”
“……”
他拿上藥酒和棉簽,宿淮把上衣扣子解開脫掉,坐在床角。后頸的傷大約五六厘米長,不知道是不是直面肌肉的沖擊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還是怕手重了弄疼他,路辭樹一下一下擦得很慢,但是再慢也有結束的時候。
他把藥膏放在旁邊,起身打算走開。
“順便幫我把前面也涂上吧,我懶得去浴室了。”宿淮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要求有點多,便繼續道:“可以嗎?”
“嗯。”
宿淮爸爸打人真的挺狠的,現在右邊臉全紅了,之前手掌印的位置略微有些腫。他一下一下擦得很輕但宿淮還是時不時“嘶嘶”的抽冷氣。
只是路辭樹擦得很輕,宿淮卻巴不得他手重一點,再重一點,這樣他的註意力就不會放在路辭樹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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