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宿淮俯身過來，刀削般的側(cè)臉觸碰到他的鼻尖，他突然僵直了身體，呼吸纏繞，他短暫的和宿淮的眼神觸碰了一下，又快速別過頭去，沒有看見對方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
“你安全帶沒系。”說話時，宿淮已經(jīng)坐回去了。路辭樹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雖然他裝得很淡定。
好煩啊，為他笑為他哭的，都快不是自己了。
“謝謝學(xué)長。”
與其說是出差，還不如說是約會。對方的合作意愿很高，他們碰面之后只去看了下場地，便開始互相敲定合同細(xì)節(jié)。
他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走走逛逛，像一對親密的情侶，他沒問還有多久回去，宿淮也沒提，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膽戰(zhàn)心驚的享受這段偷來的時光，雖然他覺得自己有些犯賤。
今天合作方請吃飯，宿淮幫路辭樹擋了許多酒，回去的時候走路都是問號。餐廳離酒店不遠(yuǎn)，路辭樹把人一只手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步一個坑扶回去。
剛踏上電梯，宿淮不知哪兒來的勁，把他一把按在墻角。沒等路辭樹反應(yīng)過來，酒氣就從一個口渡到另一個口，威士忌混著伏特加的味道縈繞在舌尖，宿淮的舌頭又燙又用力，他只能被迫承受，偶爾從唇舌擠出一兩句嗚咽。
宿淮在他窒息前放過了他，明明是強(qiáng)吻別人，但他反而自己一副慘兮兮被占了便宜的表情。
“你為什么最近躲著我。”眼神氳著酒氣也顯得醉醺醺的。
路辭樹腦子嗡嗡的，強(qiáng)烈的alpha信息素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感覺自己浮在海上，脫離不了掌控，卻又不敢與之沈淪。
“學(xué)長不怕女朋友生氣嗎？”他聽見自己說。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
“那上次是……”
“合作商，外國人熱情的很。”
路辭樹驚奇于宿淮的坦白，恰逢電梯開門，他想也沒想抬腳走出，又被一只手大力向后扯。電梯門再次關(guān)閉，他被宿淮抵在墻角，伏特加的信息素充盈整個密閉的小空間，路辭樹險些站不住，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喉嚨有些發(fā)干。
“剛剛為什么不拒絕我。”宿淮捏著路辭樹的下巴，強(qiáng)迫他看著自己，拇指輕輕刮蹭那瓣棉花糖似得唇。
路辭樹說不出話，任聽發(fā)落。
“你也喜歡我。”
“是嗎？”
路辭樹看見那雙眼睛裏涌著相同的情緒，但是比他更炙熱、更赤裸、更大膽、更渴求。他感覺自己雙唇微微顫抖，用盡全身力氣也平靜不下來。電梯被下面的人控制，緩緩回到一樓，或許是害怕被人打擾，或許是怕宿淮把話收回，路辭樹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前一鉆，落入懷抱。
“是。”
他們在認(rèn)識的第589天相愛，第612天上床，第928天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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