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婧半張著嘴巴,表情茫然,她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從來沒跟我提過。”
此時的張文棟正站在門外,他雙手環(huán)胸,默不作聲地透過那雙向玻璃觀察著左婧的一舉一動。
又過了十幾分鐘,付微轉(zhuǎn)動著輪椅慢慢離開了審訊室。張文棟連忙把房門打開,問道:“怎么樣了付前輩,有沒有問出些什么?”
“是問出了些信息,不過她待在icv的時間并不長,也并不得鬼目的信任倚重,知道的并不多。”付微的表情有些無奈。
張文棟見她已顯露出疲態(tài),連忙說道:“付前輩,我看您累得不輕,得趕緊回去休息了。我送您回去吧。”
付微擺了擺手,她轉(zhuǎn)動著輪椅來到了走廊上,看見了正百無聊賴地倚靠著墻壁的玲華。“我讓玲華送我就好。你趕緊帶左婧回去吧。”
張文棟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好,那您慢點兒。您在這兒有什么需要的就盡管告訴我。”
輪椅“咯吱咯吱”的轉(zhuǎn)動聲漸漸遠(yuǎn)去,張文棟轉(zhuǎn)身回到了審訊室,并且將房門反鎖。他一步步走近左婧,忽然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fā)。
左婧因為受到了付微催眠術(shù)的影響,神情本來還有些迷惘。這會兒冷不丁地被張文棟一拽,她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她的頭發(fā)被緊緊拉扯著,連頭皮都火辣辣得疼。她惶恐地抬起頭來,問道:“你要干什么?”
“付微前輩的樣子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張文棟拿出手機,將之前偷偷拍下的付微的照片找了出來。“我知道你有什么樣的異能。我要你變成她的樣子,連虹膜也要完美復(fù)制。”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機上的照片放大,付微的那雙眼睛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屏幕。
“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左婧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他,她露出震驚慌張的表情,身體瑟瑟發(fā)抖。“難道……你也是鬼目安插在維安局的奸細(xì)?”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張文棟緊緊拽著她的衣領(lǐng),恨恨說道:“我怎么可能與鬼目那種喪心病狂的家伙為伍?我永遠(yuǎn)忠于維安局!不過大家現(xiàn)在都過于小心謹(jǐn)慎了,動作實在是太慢了。而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報仇而已。我想快一點看到icv土崩瓦解的那一天,你明白嗎?”
他臉上狠厲的表情忽然又消失了,他松開了左婧,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腦袋。“張文棟,你冷靜一點。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不可以輕舉妄動,不可以違反維安局的規(guī)定!”
“規(guī)定、規(guī)定!你們就是因為永遠(yuǎn)這樣瞻前顧后,束手束腳,所以才會一次次失利。你們只知道老老實實地龜縮在這里,只知道等待時機!再這樣沒有盡頭地等待下去,你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為七隊的那些隊員報仇?”張文棟忽然又變了神態(tài),他情緒激動地自言自語著,像是個精神分裂的瘋子。
“你和盛曠不一樣,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沖動妄為,不計后果。可你應(yīng)該是個冷靜的人啊,你不可以胡鬧,你要堅守原則!”張文棟神情痛苦,他一下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想把涌入腦海的屬于盛曠的思維和記憶通通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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