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時是真的不躲,白景庭刺上去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特別平靜的看著他,宛若知道他根本刺不下去。
刀尖已經碰觸到林深時的白色襯衫,只要再往前近一點點,就能刺破他的皮肉,再狠一些的話,甚至能刺壞他的內臟器官,但白景庭停下了,手穩穩的停在了寸厘之間。
林深時垂眸看了一眼腹部前的刀子,問:
“需要我主動前進一步來幫你嗎?”
白景庭看著林深時:
“你不怕死?”
“怕。”林深時說:“我但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為什么?”
林深時用一根手指頭將身前的刀子撥開,繼而又點燃了一根煙:“你這么把我殺了對簡言之來說,或許真的是一勞永逸,但你不會不考慮簡言之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會是什么心情,也不會不考慮我和她之間那個孩子。”
白景庭沒說話,看著他。
“你不是回溫家了嗎?以前溫家那么求你回去你都不回,如今回了不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能在商場上和我一較高下嗎?”在白景庭吃驚的目光中,林深時淺笑了下:“我等著那一天。”
“你……”
“我當然知道你是溫家的私生子。”林深時說:“或許簡言之遲鈍不知道,但你對她的心思我可是從一開始就看的清楚,對于覬覦自己妻子的男人,我當然要知道他的來歷,不過你的身世確實讓我意外。”
“妻子?”白景庭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你有把她當成你的妻子過嗎?但凡你有過,今天也不會這么對她。”
關于白景庭對自己這一點的指責,林深時沒什么好說的,又或者說,他也跟白景庭解釋不著,淡然笑了下:
“我等你在商場上和我比拼的那一天,至于簡言之,你也不用為此再來找我,我今天已經和她說清楚了,我和她之間的協議已經作廢,到此為止。”
白景庭訝異的看他:
“你說真的?”
“她沒告訴你嗎?”林深時說:“一個耳光換一個解脫,我覺得對她來說未必就是虧了。”
林深時說完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已經凌晨1點鐘了,他微微蹙了下眉:
“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的話我要走了。”
白景庭沒說話,林深時便轉身離開,白景庭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叫停他:
“林深時。”
林深時停下腳步,卻沒回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從今以后再也不要和簡言之扯上什么關系。”白景庭說:“從今天開始,簡言之的未來,有我!”
林深時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許久,白景庭一直看著他,在他以為林深時會說什么的時候,他卻一言不發的邁步離開,宛若是對他這句話的默認。
的確是默認,也不可能再有別的牽扯,他當初就是鬼迷心竅了才會和簡言之重新扯上關系,林深時坐在車里,看了一眼還站在江邊的白景庭,發動了引擎。
這是最好的結局了,林深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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