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覺得江與別可能是個算卦的。
如果將來江氏集團經營不善倒閉的話,那么他可以穿個黑大褂擺個地攤兒什么的,畢竟烏鴉嘴都沒他這么靈驗。
這是簡言之在洗手間漫不經心洗手抬頭在鏡子里看到林深時的時候第一個念頭。
他像是剛打算進來卻因為看到簡言之而停下了腳步,又像是特意等在這里,但簡言之覺得林深時不會是后者,上次的那一巴掌已經打斷了兩人之間所有的關聯。
他們早已經無話可說了。
但簡言之還是不受控的有些緊張,只是她的驕傲并不允許她表現出來罷了,在外人看來她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慢條斯理的吸收,施施然的去烘干手,然后才轉過身走向洗手間的門口。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林深時出聲:
“把自己變成一個曾經最為不屑的人,是什么感覺?”
簡言之停下腳步,側目看他:“林先生什么意思?”
林深時并不看她:
“出賣色相這種事情,你不是一向最不屑的嗎?如今成為這樣的人,一定有很多心得體會吧?不過你也算是找了個不錯的金主,江與別這人或許沒什么優點,但錢尤其多,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沒有哪個女人在聽到別人這般羞辱自己之后還可以無動于衷,或許有這樣的圣人,但簡言之明顯不是這類型的人。
林深時之前的確對她說過不少羞辱的話,但那時的兩人是交易關系,她付出了自己的尊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林深時可以對她進行人格上的侮辱,可是如今兩個人再無關系,林深時又是以什么立場來職責自己的呢?
簡言之輕笑了下:
“林先生什么時候多了說話不算話的毛病?真的不需要加以改正嗎?這對在商場上打拼的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林深時終于轉頭看她,眼睛微微瞇著,是危險的訊號。
“我從前是什么樣的人,林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們不是陌生人嗎?難不成林先生認識我?”簡言之笑看著林深時:“即便認識好了,但我們有那么熟嗎?熟到你對我的生活和選擇指手畫腳?我就算真的出賣身體色相又有何不可?林先生該不會是還沒睡夠吧?”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林深時的聲音至少冷了八度。
簡言之微微聳了聳肩:
“是啊,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又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林先生玩了兩年半早就應該玩膩了,既然如此,林先生此時是在做什么呢?”
“你可以下賤。”林深時開口說:“可以自甘墮落,將自己賣給誰,賣給幾個人都好,我都懶得管,但別在我的面前,因為只要看到你這副模樣,我就忍不住的會想到淺淺,替她不值。”
簡言之握緊雙拳,冷笑出聲:
“林先生,做人可不能像你這么矛盾,之前是你說不要讓我和淺淺扯上任何關系,你打在我臉上的耳光到現在都還疼,這才過了幾天?你卻主動把我和淺淺牽連到一起了?男人都像你這么善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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