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婉看著眼前滿身肥膘的男人,只覺得胃液翻涌。
“姓張的,喬家再不濟,那也是名門望族。不像秦家,賺的都是虧心錢。暴發戶就是暴發戶,再怎么往富人堆里爬,也改變不了骨子里那股窮酸勁。”
張放最反感別人說他是暴發戶,喬沐婉的話,無疑是侮辱和挑釁。
“說起喬小姐的故事,那才叫精彩絕倫。為了嫁入豪門,恬不知恥地去爬傅少的床,擠走了他心尖上的人。喬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怎么就教養出了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相比張家的發家史,顯然是喬沐婉前任傅太太的身份更能博人眼球。
黎書妍見秦修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戳人痛處,惹事的本事堪稱一流。她有心想幫喬沐婉,但是對方人多勢眾,她不敢輕舉妄動。
喬沐婉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支紅酒瓶,直接砸在張放的腦門上,瞬間玻璃四濺。動作之快,在場的人始料未及。
張放的腦袋被砸破了,血液順著額頭滴落下來。腳下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滿地的狼藉。
圍觀的人不禁屏住呼吸,氣氛仿佛凝滯了般。
臺上的楚時默和顧霈宴看得目瞪口呆,喬沐婉的做派已經超出了他們預想的范圍。印象中那個靦腆內斂的女孩,跟眼前膽大妄為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
楚時默率先反應過來,“不愧是老傅看上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這火爆脾氣,難怪能讓老傅吃癟。”
顧霈宴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紅酒,以后的事情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張放徹底被激怒了,挪動著粗胖的身體,快速朝喬沐婉的方向逼近,嘴里叫囂著:“敢對你張爺下手,真是活膩了。現在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喬沐婉被逼得步步緊退。她后悔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把自己逼向風口浪尖。她步履謹慎,全然沒了剛才的那番氣焰。
“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絕對會后悔的!”
張放欣賞著眼前女人慌亂狼狽的模樣,他看中的這頭獵物,今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圍觀的人冷眼旁觀著,都沒有要多管閑事的打算。在這個錢勢看人的年代,誰也犯不著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去得罪張家。
喬沐婉警惕地看著步步逼近的男人,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張放,你最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這是想在傅家的地盤滋事嗎?”傅寒崢頎長的身影越過重重注視朝她走來,猶如行走的閻王,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張放一眼就認出了傅寒崢的身份,不禁心驚膽寒,“傅少,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傅家的地盤上滋事啊!”
剛剛在喬沐婉面前那張囂張跋扈的臉,立馬變成了諂媚奉承。
傅寒崢無視他的存在,徑直走到喬沐婉的面前,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頜,“你早就知道我在這里,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喬沐婉眸光瀲滟,醉意熏然,“傅先生不是一直在找機會對我獻殷勤?我給你創造這么好的機會,你不感謝我嗎?”
傅寒崢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顎,薄唇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看在我出現得還算及時的份上,可不可以抵一些舊債?”
喬沐婉不著痕跡地推開那只使壞的手,曲線優美的脊背倚靠在身后的墻壁上,醉醺醺的看向他,“傅先生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一點虧都不吃。”
年輕的男女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臉上皆是錯愕的表情。
張放心里打鼓,喬家的千金不是一早就被傅寒崢一腳踹了嗎?可眼下兩人眉目傳情,分明是藕斷絲連。
傅寒崢有心要替喬沐婉撐場面,張放越想越心驚,只想趕緊閃人。趁傅寒崢無暇顧及他時,他腳底抹油,正準備開溜。
“動了我的人,連句交代都沒有就想走了?”幽靈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張放腿一哆嗦,差點沒當場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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