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方姨離開、張叔退休后,白家的宅子只有他們兩人了,白音今天又發燒,考慮一二后,陳翊打算做一道鮮美可口的腌篤鮮投餵給她。
之前做過一次,白音好像還記掛了很久。
他輕車熟路地將排骨、咸肉、冬筍切塊規整好,燙好肉后,再做好調味配料,開始了小火慢燉,這一過程就需要一個小時。
陳翊剛坐下來,欲打開電腦整理些東西,就聽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透過電腦屏幕若隱若現的反射,來人手剛搭到肩膀,還沒等她整蠱,陳翊出其不意一把將人拽到懷裏——但力道輕柔。
卻是給白音弄得猝不及防,“你嚇死我了!”
看她這回衣服倒是裹得嚴實,不像會著涼的樣子。
他特意用手心那塊暖和點的地方觸碰了白音的額頭,“還有點燒,怎么下樓了?”
“睡不著了,想陪你做飯。”
她語氣雖軟糯輕盈,卻依舊可聽出嗓子裏有些許沙啞。
“頭不暈了?”
那會兒陳翊問完自己餓不餓后看了眼手表,白音就知道,他一定是打算開完會直接做飯。
白音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本來是有點暈的,但看到你回來,還幫我開了會,馬上又能吃到你做的飯了,頓時感覺自己精神抖擻。”
陳翊無奈捏了捏她的臉,“還挺會耍滑頭的,我看你就是工作太忙,連身體都不顧了。”
白音順勢抱著他的脖子親昵地說,“辛苦陳總啦,大冷天去首都跑項目,回來還要加班幫我開會……”
自從兩人正式在一起后,陳翊不得不承認,他開始重新認識白音了,從前她人前那副生人勿近、淡漠疏離的樣子,在如今看來更像是某種顯性基因,而隱性基因分明是——粘人妖精、喊累撒嬌怪。
這么可愛的一面,著實令他驚喜。
這樣抱著她微燙的身體,陳翊很難控制自己不去與她親密,但想到她生著病,他暫且用一個簡單的吻來略表回應,當欲望的聲音猖獗伊始,陳翊還是克制地推開她……
“你要不再上去睡會兒?晚飯做出來要一兩個小時呢。”
她眼神微垂,似乎有些委屈。
“……那你抱我上去?”
這句話柔軟得像塊糖果,馬上就要融化在他心頭,他不置一詞地抱起白音回了臥室,剛把她放在床上,正要起身,誰知白音的雙臂順勢死死圈住他的脖子,絲毫不讓他走……
他看出對方是什么意思,只好老老實實低下頭再次去親吻她……
可這次,她的熱情卻格外活躍,手也不老實地游走在他身體上……
“別鬧……你發燒了…”
她的聲音如蚊蠅般微垂在他耳際,“你不想我嗎?”
隨著對方不斷地親近試探,陳翊很快就發現,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定力。
一同裹進被窩的同時,對她的思念如一只猛獸蓄勢待發。
仿佛燒上加燒,頭暈目眩。
“……唔…湯會不會燉過頭?”
白音忽然想到這個,欲拒還迎地推搡著他傾覆過來的溫度。
“我定了時,不會耽誤……”
他盡力去搔弄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我也好想你阿音。”
一切發生得很突然,也很自然。
結束之后他才掀開被子,幫對方收拾了一下,再次幫她蓋好被子,轉身去了浴室……擱在平時,他怎么都不會這種時候與她親熱,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
沖涼之后,他看到白音又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
這樣也好,讓她多睡會兒,待會兒飯做好就可以直接吃了。
一小時后,當他把一道清香四溢的腌篤鮮完美出鍋時,剛進廚房白音,味覺一度被這撲鼻的味道攙醒——
“哇!腌篤鮮哎!之前你做過一次,我記了很久的……”
陳翊將燉鍋和碗筷歸置好,看著睡眼惺忪的白音,不禁揶揄。
“起得還挺是時候,故意掐得時間啊?”
白音不服氣地暗諷,“誰有你掐得時間準啊……”
陳翊微妙一笑,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看來睡一覺精神好多了,放心把碗筷遞給她。
“慢點小心燙。”
嘴上這么說著,手還是不自覺地搶過了湯勺,幫她舀了一碗。
第一口下肚就讓她味覺恢覆了。
“之前我租老城區那個小房子,附近有家當地菜館,據說是老字號的,和同事聚餐去吃過一回,可他們家的腌篤鮮真的一般,還不如你做的一半鮮。”
“怎么我隨便做個什么你都能夸成這樣?是不是捧殺啊?”陳翊滿臉寫著不信。
“我這是真心話,就是好吃啊,至少合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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