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上元節前一日,宋連淮便帶著聞昭回了宋府。
至于元日,宋連淮有私心,只想與聞昭兩個人過。
兩人到宋府時,宋夫人與宋老爺都出來迎接。宋夫人好性子,可宋老爺卻一臉嚴肅,看得聞昭有些發怵。
身側的宋連淮將她手中的東西接過去,輕推她的后背,笑道: “不用理他。”
表面風平浪靜,可聞昭卻無端覺得,似有一場狂風暴雨在暗處醞釀著,隨時都會爆發。
宋夫人牽著她的手,將她往正堂帶。宋府僅有宋連淮一獨子,余下的便是宋氏夫婦二人,院子中冷清的很。
于是宋夫人悄悄問她道: “你們準備何時成婚呀”
聞昭驀然紅了臉,回頭瞥見宋連淮正極其不耐的不知在與宋子午說些什么,偶爾懶聲附和兩句,少年人的朝氣蓬勃一覽無余。
她不自覺便彎起了唇角。
宋夫人註意到她的模樣,心底暗笑著,然于胸。
正堂內的地龍燒的暖熱,聞昭解開大氅,一瞬便被宋連淮接了過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這人今日好像格外黏人,分明是一人一張桌案,上面擺著琳瑯珍饈與果盤,宋連淮卻非要與聞昭擠在一處。
聞昭忍不住小聲道: “你能不能註意點。”
宋連淮訝異般“哦”一聲,故作不解道: “註意什么”
“……”聞昭看了眼原本為他安排好的座位,示意道, “坐回去。”
他搖頭: “不想。”
聞昭只覺他可能是吃錯了藥,怎地如此不講理,正逢宋夫人與宋老爺入座,便也沒有再提。
用餐時,宋夫人再度提起了他們的婚事。
她語重心長道: “我在像阿昭這個年紀時,早已經嫁給你阿爹了。”
宋連淮道: “您嫁的太倉促了些,宋子午不是什么好的歸宿。”
似是見怪不怪。宋夫人沒有理宋連淮,對聞昭道: “聽說你的師父已經過世了”
聞昭頓了頓,頷首。
宋夫人嘆了口氣,道: “你還真是命苦……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這么多。”
她又和藹道: “不過沒事了,待你嫁進我家,我們便是一家人了,你也可喚我一聲阿娘。日后我教你如何伺候夫君,管理府邸上下,做一個合格的……”
“昭昭才不命苦。”
宋連淮突然開口道, “她也無須學這些,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何須她來伺候我相反,她這般嬌弱,我伺候她還來不及。”
他握緊聞昭的手,于桌案下,兩人的神魂也緊緊牽在一起, “她只需好好待在我身邊就好。”
宋子午在一旁默默聽著這些,在氣氛逐漸冷下去時,才道: “……她的生辰是何時”
聞昭對宋子午總有揮之不去的懼意, “三月二十七。”
“我本想著,”宋子午道, “讓你們于四月初替我在湖州辦一件事,看來應是沖突了。”
宋夫人嗔怪道: “你還真會使喚孩子們,阿昭的生辰,你也狠得下心不去親自操辦”
“那又如何。”
宋子午不屑道, “多大的人,還過什么生辰。”
“那你今年的生辰,也不要辦啦”
宋夫人想著道。
那人吞了口茶水,幽幽道, “不行。”
“……”
晚間,宋連淮拉著聞昭在院子裏散步。
冬日的夜晚來得早,風也刺骨,聞昭便不想在外面多待,扯了扯宋連淮的袖子道: “我們回房吧”
宋連淮挑了挑眉,道: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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