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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 2)

31

次日皇上醒來的時候,葉夕已經不在自己身側了,捂住眼睛心中一片悵惘,他,果然已經老了嗎?太子姬文淺有一點小聰明便覺得自己心有城府,卻不知在賣弄自己深沈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無知愚蠢;次子姬文薄老實怯懦,不具皇子威儀;三子十歲早夭;四子姬文稀倒是生得玲瓏剔透,無奈心思純凈,只想怡然田園;其他皇子大都年幼,無法托付。想來這大統之位,若無忠臣輔佐,不管傳位于誰都是難以放心的。

心中嘆息著起身洗漱,也沒有任何胃口,便讓李公公扶上軟轎往安臨殿而去。

雖然未及卯時,但是眾大臣早已打著呵欠亂糟糟在殿內等候了,目光不時瞥向一旁的葉夕,有的大臣早已過去和他打了招呼,有的則在觀望。一聽皇上駕到,立馬恭敬肅立兩旁,心裏嘀咕著皇上怎么今天這么早,等著皇上坐上龍椅,便齊刷刷轉身山呼萬歲。

皇上道聲眾愛卿平身,目光向葉夕看去,葉夕雙手撐地慢慢屈膝站起,動作不疾不徐,樣子不驕不躁。皇上心生愛憐,唇角卻笑意全無:“葉洗馬聽旨。”

葉夕心下詫異,不知皇上是否對自己早走而生氣,昨夜從姬文輕那裏回來的時候,皇上還在安睡,半夜皇上醒了一次,睜著惺忪的眼睛看了自己好半響,手在自己手臂上來回摩挲了好久才嘆口氣又睡過去了。自己雖然對他的觸碰極為不適反感,卻也對這個卸下偽裝的天子產生了可憐之情。

“即日起擢升太子洗馬葉夕為吏部左侍郎,恪盡職守、不得有誤。”

“臣遵旨,謝主隆恩。”葉夕一顆心砰砰直跳,心下揣摩著皇上的意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竊竊私語聲四起,皇上冷哼一聲道:“有事起奏。”且不說葉夕從從五品一躍成為了正四品,他被封為吏部左侍郎一職倒是更令人驚訝。吏部左侍郎一職葉遷曾短暫任職過,后來清王叛亂時他居功甚偉,直接被擢升為開府儀同三司,這個職位便一直空缺了下來,仿佛在皇上心中再也沒有人能夠配得上這個職位。葉夕被封為龍陽君兩天便被擢升至吏部,在朝不到仨月便官至正四品,別人在不恥的同時,卻也只能哀嘆自己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雖則葉夕上面仍有吏部尚書周進壓著,但是周進向來唯皇命是從,五品以上大臣的調度直接聽命于皇上,因而并無太大實權。如今葉夕成為左侍郎,勢必會給吏部帶來不小的改變。

皇上此舉卻有自己的深意,那日和太子一聊,他深感太子有驕傲自大之意,想銼一下太子的銳氣。雖然葉遷在的時候,他確實想讓葉夕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但是看到太子那一股勢在必得的樣子,皇上卻真正氣得不輕。他要讓太子知道,葉夕也不一定便是他太子的人了。另一方面卻是要栽培一下葉夕,幾日相處,他深知葉夕并不是只有外表和葉遷相似,他應對得體,進退自如,心中有丘壑卻只是年紀輕無法把真正的聰明用在該用的地方。放他在吏部,假以時日,了解了官職升降的道理,到時候輔佐起太子來也更為容易。

“啟稟皇上”首先站出來的是兵部侍郎馬敬,他聰明得選擇了對葉夕的升遷保持沈默:“曹將軍傳回消息,我軍長途跋涉士兵已疲,加上糧草不濟,再僵持下去對我軍不利,近日夏軍疲意也顯,大戰在即。但是敵軍熟悉地勢,軍士又多,我軍恐難獲勝,請求皇上早撥軍馬糧草。”

“好個曹銳!”馬敬話音一落,皇上立馬大怒:“未戰而心怯,我看他是心無戰意,圖謀不軌!上次派出十萬大軍增援,打了兩個小勝仗,他就趾高氣昂了起來。一遇到困難,就只知道退縮。告訴他,給朕頂住!”皇上發怒,發得有緣由,若不是怕臨陣換帥對軍心不利,怕是他早就命曹銳回來領罰了。

馬敬一臉冷汗,唯唯諾諾道聲:“是”便退下了,兵部尚書年邁,皇上特許他不必上朝,因而一應擔子都落到了他身上。其實他也是知道的,兵部尚書老當益壯,皇上的意思不過是要把軍權確確實實抓在手中而已。

皇上怒意未消,抬眼看向戶部尚書周宏鐘:“糧價的事情怎么樣了?”

“回皇上”周宏鐘面色蒼白,看起來搖搖欲墜,但是卻下定決心般回話利落:“糧價上漲主要原因在各州商戶,他們大肆屯糧,聯合哄抬糧價,并且惜售糧食。”

皇上不解地皺皺眉頭打斷了他:“稅收糧食大都在府庫之中,那些商戶怎會有大批的糧食?”

“皇上有所不知:其一,如今良田大都掌握在土豪鄉紳手中,尋常百姓租其土地為其耕種,一年勞作也只換得一年口糧,其他收成全部上繳作租,因而土豪鄉紳存糧眾多,繳納稅收之后仍大有結余,余糧便都賣往各州商戶;其二,大姬律法,糧食稅收四成上繳國庫,其余六成由各州縣儲存。律法始定之時各處無人敢造次,但是后來各州縣府庫充盈,由于每年霉變、鼠災等浪費眾多,難于監管,地方州長縣令便將那稅收一部分賣于商戶中飽私囊,天長日久反而使得府庫存糧無幾,為了應付朝廷巡查便將府庫租與商戶存糧,朝廷欽差不知就裏,只見府庫充盈,卻不知府庫鑰匙掌握在商戶手中。因而除了國庫中的存糧,大部分地方的糧食卻已經不是朝廷的了。”回話期間自始至終周宏鐘都沒有抬頭看皇上,說到此處,他噗通一聲跪下了,聲音竟是帶了哽咽:“如今不事農產的各州府市民、江湖門派四處逼迫開倉放糧,情勢已是危機,求皇上開倉放糧救民于水火。微臣身為戶部尚書實有失察之過,罪該萬死”說著便脫了官帽叩起了響頭:“求皇上治罪。”

此話一出群臣嘩然,再看皇上臉色已是鐵青了,他粗喘著連道三聲“好”字,聲音顫抖著罵道:“事到如今你才說得頭頭是道,早些時刻你都干嘛去了?!啊?!朕以為朕養了一群知恩圖報的好貓,沒想到養的竟是一群監守自盜的惡鼠!愛卿早年就跟朕說過,商戶做大不是好事,要朕註意控市,尤其留意各州糧草事項,朕一一照做,年年派下朕最最信任的好愛卿們去各處巡查,得到的結果倒是讓朕安了心,朕還笑愛卿失算,如今愛卿失蹤朕才知道,朕信任的好愛卿們原來竟是這等豬狗不如的飯桶!”皇上雷霆大怒罵到了不知有多少大臣,一聲諷刺的“好愛卿”讓一眾老臣掛不住面子紅了臉,眾臣嘩啦啦跪了一地,安臨殿內一時鴉雀無聲,只剩下皇上的粗喘聲和周宏鐘咚咚的叩頭聲。

葉夕一時也被這些內情震懾住了,如此說來,若是鄰國進犯,商戶無良,大姬定然是支撐不住的。隨著大家一起跪下,他知道大哥被放出天牢指日可待,心裏卻是憂喜參半。

“愛卿,你可有解決之法?”眾臣皆知雖然現下形勢不容樂觀,但是皇上向來即使泰山崩于頂仍能主持大局,因而都等著皇上決斷。卻不期皇上突然喚出“愛卿”這兩個字來,不由得都面露訝色。眾臣誰不知“愛卿”倆字指的是誰?剛才皇上罵得群臣狗血淋頭卻句句夸著葉遷的英明,現在又突然喚著不知身在何處是死是活的葉遷,難道葉遷一走,真的連皇上的魂都帶走了嗎?

咚咚的單調的叩頭聲更顯出了此時安臨殿裏的死寂,皇上怒道:“夠了,別磕了!”周宏鐘全身顫抖了一下,嚇得伏在地上不動了,身體神經質地顫抖著。

見無人出聲,皇上深吸一口氣,看定葉夕,有些無奈地直呼他的名字:“葉夕,朕問的是你。”

葉夕猜到他叫的是自己,只是不敢出聲也不想出聲應答而已,此時被點名,他移步出列皺著眉頭一臉歉疚:“恕臣直言,微臣入朝未久,雖是長了一些知識,于戶部之事卻真正是所知甚微,微臣所知,皆是來自大哥只言片語。”

不一樣,果然是不一樣。葉遷是無所不知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會說出自己的觀點來,然后給出中肯的意見,但是葉夕不一樣。雖然葉夕這樣說,有可能只是想讓他放出葉辰來,但是有些地方果然還是不一樣。

葉夕的話只換來了皇上的一聲冷哼,他高高在上開尊口:“開國庫放糧,把屯糧抬價的大商戶報上來。”

拿大商戶開刀,是最直接的方法,卻不是最好的方法,也不是長久的方法。但是皇上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他知道若是大姬上下皆是如此,此時懲治地方官卻不是最好的舉措。

皇上發了雷霆怒,群臣再不敢為他添堵,有其他事也只好留到了明日。皇上甩袖下朝,葉夕突然有些茫然,要。。。回家了。不過是在宮中住了幾日,卻突然有了種近家情更怯的感覺。可是還沒等他邁出宮門,便又被人急匆匆追了回去——皇上宣他去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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