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尋花問柳與自己無關,但漂亮的姑娘,她也想見識見識呀。
徐音忙湊上前來問:“廠督,我們是來見世面的嗎?那我能不能去見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
“我樓上有事,”魏玉冷然道,“你見見世面就夠了。”
徐音沒懂他的意思,正想再問,卻聽魏玉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襟,拋下一句話:“福安,給咱家看好她,別讓她瞎跑。”
說完他便往樓上走,徐音在底下癟嘴,鍥而不舍地喊:
“那、那漂亮姑娘呢?我不是來見世面的嗎!”
臺下有人不少人看歌舞,舞女樂姬上臺,奏一曲靡靡之音。徐音只能看不能摸,坐在臺下唉聲嘆氣。漂亮姑娘再怎么樣也在臺上,她也想像風流公子一般,左擁右抱。
正瞧得發困,她看見福安正看得起勁,便試探著問他:“福安,我去趟茅房,馬上回來。”
福安正瞧歌舞呢,看也沒看她一眼,含糊應著:“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徐音得了令,忙撥開人群,往空曠處走。沒了福安盯著,也不必在人群中看歌舞,她心裏舒坦了許多,拍著心口呼吸。
她找了個長桌坐了,正抬眸之際,倏然對上一雙清朗的眸。
那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頭戴華冠,衣著鮮艷,五官干凈清朗,正是鮮衣怒馬少年郎。
少年看著她許久,看得癡了,他喃喃道:“你莫不是觀音?”
觀音?徐音一陣慌張,忙擺手道:“我不是的,你是誰呀?”
“你是哪家的姑娘?”少年回過神,急著說,“我明日便找人來提親。”
徐音瞪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正想再問,少年驟然被踹了一腳,“哎呦”一聲,捂著膝蓋蹙眉道:“你做甚?我好不容易帶你出宮,你居然還打我!”
出宮……這二人莫不是宮裏的人?!
徐音抬起頭,看見一紅衣少女冷笑一聲,用腰間的紅纓槍架在他脖子上,又踢了他一腳:“我們這是來干什么的?你看見姑娘就上來提親,不知道多少回了,別禍害人家姑娘。”
紅衣少女行為舉止飛揚跋扈,五官張揚明艷,和徐音大抵年紀相仿。
徐音正想偷偷離開,手腕卻一緊,她回過頭去,看見少年拉著她的手腕,目光誠懇:“這次是真的,你是哪家的姑娘,若是嫁與我,我定會對你好!真的!”
自皙纖細的手腕被他拉住,有些發疼。少女收回了紅纓槍,神色有些不快。
徐音欲開口拒絕,看向自己的手腕。少年的手倏然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扯,硬生生將二人的手扯開,卻并未弄疼徐音。
隨即來人緊緊抓住徐音的手腕,示威一般將她拉扯到自己身旁,她感受到脊背的寒意,還有手腕上的冰涼觸感。
力度太大,少年吃疼,和徐音雙雙抬頭。二人看見一緋衣男子牽了牽唇角,笑意冷然。魏玉抬起一雙凌厲的鳳眸,殺意藏不住:“提督府家的夫人,你也敢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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