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軍隊已到平陵。
孫子仲自去交接,青僧被安排在將軍府的別院。此后數(shù)日,青僧似是被遺忘在角落,自己熟悉著平陵的風土人情。青僧喜歡上了獨自去茶館,那裏有來往的商客,操著不同地方的口音,說著天南地北的軼事。
茶館有棋盤,隨意的擺在角落,只是普通的木頭制成。常有人坐下對弈,消耗一日又一日的時光。
青僧去下過幾盤,連贏幾人后,便沒了興趣。
既是打擾了別人的雅興,也是覺得自己無聊的淪落到這種地步。
未眠的夜,青僧望不到頭。
仿佛有琴音在耳邊繚繞,絲絲入耳綿延不絕。
眼淚濕了枕巾,青僧從夢中驚醒,望著黑得看不見五指的房間,心裏涌起了無盡的無力。
孫子仲孔武有力,拒竹宜國于城墻外,不再給他們?nèi)魏螜C會以棋戰(zhàn)論勝負。
這期間,竹宜國開始了和睿光的混戰(zhàn)。
千機勢如破竹,早就了不敗的神話。
入冬后,整個邊關(guān)都蕭條了許多,戰(zhàn)事也暫時休止。
趁著寒冷的冬日,守衛(wèi)的士兵松懈。一個人影從高大的房屋裏悄悄溜了出來,身上穿著束了袖口的道袍,貓著腰,循著白日踩點過的路徑,順利的走到墻邊。剝開雜草,露出下面掩蓋的狗洞。
“唔,我這是舍身救命,不算鉆狗洞。為愛情計,尊嚴算的了什么!”
千機嘀咕著,給自己打氣。
趴下身,扭扭屁股,挪動著身子終于逃出了這禁錮的牢籠。
一路向西,千機望著月色,心中豪情頓生。
凌滎,我來了。
郢都西面是山,尋常人出去自是去東面走城門。
可是,千機自幼長在山裏,對于她來說,爬山更親切。
顧不得徒步走路,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心中滿滿的都是凌滎。千機只覺得呼吸都帶著希望,步履更是輕盈了許多。
哼著小調(diào),走在歡快的小路上。
晨露掛在枝頭,起早的牧童趕著牛從她身邊走過,不解這個穿著奇異的人怎么這么高興。
郢都的田樂一大早找不到千機,急的腦門兒上長出了好幾個疙瘩。
“昨晚是誰值班的?”
守衛(wèi)喏喏的站在田樂身邊,雙腿直抖。
“你們這么多人,就沒看見一個大活人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
田樂顧不得維持他身為將軍的儀表,破口大罵,恨不得自己嘴裏吐出的話能變成利劍將人殺于無形。
呼……
長呼一口氣,田樂壓制著暴走的情緒,當務之急是將千機找出來,丟了國手這么大的事情,國君怪罪下來,不是他小小的將軍能擔當?shù)钠鸬摹km然田樂極度認為,千機是自己偷偷跑走的。可是,這些話不能對外說。
領(lǐng)著親衛(wèi),滿城找人。田樂怪自己大意了,以為千機乖了這么久,已經(jīng)放棄了去白城的想法。
若是她真的不在郢都了,一定是趕去白城了。可是這裏是他們的地盤,白城卻是青嵐國的,田樂知道不能兒戲,在城裏尋了三日仍未有絲毫音訊后,便不得不上報國君。
對外稱千機病重,一應棋戰(zhàn)都暫時擱淺。
千機在山裏悠閑的晃悠著,她腳力很好,才走了兩日便繞了大半個山頭。只是,眼前仍是看不到盡頭的山,千機有些沮喪,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這樣走,要走到何時才能到白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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