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花無心挑了挑眉,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沒發現,自己竟然有當反派老大的潛質?
“少主他只是不愛與人交流罷了,與他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他那個人外冷內熱,是個很善良很沒架子的人。”生怕花無心不信似的,顧顏昔不斷的列舉著自家少主的優點。
善良?
花無心實在不能把冥王殿的下任繼承人和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
“對了,你的少主什么時候來東海市?今天,還是明天?”花無心想起皇甫晟臨走時說的話,既然東海小學的活動定在后天,那他應該在這兩日駕臨才是。
微微一楞,思酌了半天,顧顏昔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明天,少主會在明天過來。”
“那你替我轉告他,讓他洗好脖子等著,說我會在后天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的!”花無心唇邊綻起一抹妖媚的冷笑,神情慵懶而危險。
“無心!”顧顏昔松開被子,向前爬了兩步,隔著過道伸手抓住花無心的胳膊,聲音帶著幾絲顫抖,幾分哀求…
“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傻妞兒!”花無心抬手賞了顧顏昔一記爆栗,罵罵咧咧的說:“你到底明不明白眼下的形式和咱們現階段的關系?我是兵,你是匪!以前的種種我可以不做追究,甚至裝竊聽器的事我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下次見面,如果你妄想阻擋或是妨礙我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連你也一塊兒抓!”
這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花無心善意提醒。一是提醒顧顏昔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二是提醒顧顏昔她的底線畫在哪兒。
“可是我不想與無心你為敵,也不愿見到少主受到任何的傷害。”意外的,顧顏昔對于這一點倒是格外的固執。
“那你直接回冥王殿好了,我包你如愿以償!”冷哼一聲,花無心陰陽怪氣的說。
聽罷,顧顏昔激動的攥著花無心的手,雙眼灼灼的盯著她,希冀的問:“無心,只要我回去,你就不對少主出手了?”
“錯!應該說:只要你回去,就看不到我對你那寶貝少主出手了!”花無心隨手又賞了她一記爆栗,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那還不是一樣!”聞言,顧顏昔頓時洩了氣的癱坐在床上,拉聳著腦袋。沒多久她又重新抬頭,弱弱的喊了句:“無心!”
“別再跟我啰嗦這件事,否則,我現在就叫人把你給抓起來!”看出了她的意圖,花無心惡狠狠的威脅道。
“那我換個問題,為什么我的紋身會突然顯現出來?”顧顏昔坐在自己的雙腳上,端正身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說真的,剛才看到身上突然浮現出來的紋身,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她一直以為紋身被抹了下去,原來只是被蓋上了而已。
花無心撇過頭,酷酷的丟出八個大字:“商業機密,無可奉告!”她在進屋后,趁顧顏昔出來取衣服的空檔,胡亂找了個借口,走了進去。然后把上次從無情那兒順來的試劑,倒出些許,混入顧顏昔事先準備好的洗澡水中。
沒想到,那玩應兒還真有效!倒不愧是她那無良老爸留下來的東西,確實好用。至于那黑色的郁金香紋身,這也許不應該說她的運氣好,而是顧顏昔的點兒實在是太背了!
你說她紋哪兒不好,偏偏紋在肩膀的內側?要是紋在屁股上,就算是她也不能強行把人的衣服扒了不是?當然,白希辰那次不算。那叫酒后亂性,與她本人的意識無關,無關。
“無心,那你是如何懷疑到我的?”顧顏昔又轉回了最開始的問題。
站起身,花無心把椅子換了個方向,讓椅背朝前,整個人懶洋洋的趴在上面,有氣無力的說:“顏昔,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時,你在大三(1)班門口說的話嗎?”
顧顏昔很干脆的搖了搖頭,那天發生了什么她還記得,但要是精確到每一句話,就完全不行了!
“你跟我說:‘無心,你剛回東海市,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盡管來找我’。”花無心把那天的話又給這位記性貌似不是很好的傻妞兒重覆了一遍。
“這句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顧顏昔經過花無心的提點,隱約回憶起一些,但并不覺得這話有任何的疑點啊!
“我問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剛回東海市的?”花無心擺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著顧顏昔的眼神,隱隱泛著幾絲同情。心說:人傻,果然是一輩子的事!
“不是主任說的嗎?”顧顏昔仍未察覺到問題的關鍵,回的很是理所當然。
“主任只說我是東海市的出身,并沒說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花無心毫不吝嗇的賞了她兩個衛生球,“還有,你不要跟我解釋說是從我資料上看來的,盡管上面寫的是畢業學校是林陽市,但畢業時間卻是八個月前。”
“這么說,無心你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我的身份?”顧顏昔萬分沮喪坐在床上,撅著嘴。原來,她真的那么菜,興沖沖的跑來幫忙,反倒在第一天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見顧顏昔那般頹廢的模樣,花無心忍不住出聲寬慰道:“顏昔,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md,這是什么世道?她這個警非但不能抓匪,反而要在匪精神萎靡時,借個肩膀給她的靠!這簡直就是沒天理啊!
可話又說回來,能把在她身上順利安裝竊聽器,顧顏昔要記頭功。盡管她一開始就註意到顧顏昔的異常,但她還真沒忘冥王殿那方面想,畢竟兩者之間的距離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事實,果然比小說更加不可思議!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跟同平日裏一樣,早早的熄燈休息。
躺在床上,花無心輾轉反側,今天的收獲確實不小。然而,對于顧顏昔,她不可能向對待許市長那樣,冷酷無情,一狠到底。顧顏昔雖然是冥王殿的人,但她一沒殺過人,二沒出來做過壞事。盡管她對冥王殿恨之入骨,可卻無法像他們那樣絕情。而且,她也從顧顏昔的口中探聽出了一些關于冥王殿內部的情況,就算是功過相抵吧。
花無心一邊這么安慰自己,一邊昏昏的睡去……
第二天起來,顧顏昔早已離開。花無心本打算去找冷翼詢問昨晚的事,可沒等她收拾完,皇甫焱那廝便殺了上來,‘砰’的一下推開門。
“我說小焱焱,就算你欲求不滿欲火焚身欲罷不能無哭無淚,也不能一大清早的擅闖女寢啊。”花無心旁若無人的脫下睡衣,慢條斯理的穿著小內,絲毫不覺她此時的行為是多么的勾人犯罪。
皇甫焱的喉頭上下滑動,艱難的吞咽著口水。他腦中此時全是花無心那玲瓏有致的曲線,至于原本的目的全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后。可沒等他有所動作,花無心接下來的一句話澆滅了他所有的熱情,“小焱焱,假如你實在饑渴難耐,不妨用手機下幾個a片看看。當然,你可以站在樓下吼上一嗓子,說‘你要找女人’。我保證,整棟樓的雌性生物都會在三十秒內沖下去,脫光了任你挑任你選。”
“那不知這些人中包不包括你?”拳頭攥得嘎吱直響,皇甫焱的話中,壓抑著怒氣。
說話間,花無心已經穿戴完畢,朝屋子裏的人回眸一笑,“誒喲,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記得把我刨除在外哦。”
“md,你這女人要是再沒個正經,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干了你!”皇甫焱雙目噴火,已經磨牙霍霍向無心了。
在徹底引火燒身前,花無心收斂了笑容,不留痕跡的轉移著話題,“你這么急的跑來找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該死的!”皇甫焱低咒一聲,直接拉著花無心的手,快步朝外走去,“這兒不方便,先去我家。”
于是,花無心在宿舍大媽曖昧的目光下,再次被皇甫焱拽走……
“到底怎么了?”終于挨到皇甫焱別墅的書房,花無心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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