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你看見吧臺那個不男不女的了嗎，”周晗輕蔑地看向tony，“真不知道我姐為什么雇傭那樣的人，惡心的同性戀，還想打你的主意。”

練天維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側頭看向吧臺，周晗口中惡心的同性戀正在對著他笑，還沖他眨了下眼，然后舉起了手機。出于某種直覺，練天維就是很肯定那個男人是在對他做這樣的表情和動作。

男人穿著工作制服，中等身量，看起來就二十來歲，染了一頭黃發，頭發有點長，發尾到脖頸處了。雖然離得較遠，仍能看出化了妝，面容五官中等偏上。

練天維收回視線轉過頭，嘴角勉強扯起一個弧度，似是輕描淡寫，又莫名讓人有壓迫感，“我倒不覺得他惡心，他怎么樣都是他自己的自由，人與人之間還是互相尊重的好。”

周晗一口氣憋在心裏，他向來是有點怵練天維的，沒有反駁，只悶頭喝了一杯免費的檸檬水。

陶然敏銳地覺察到這氣氛不對，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問他對面靦腆的小男生，“林小天才定了去哪所學校讀博嗎？”

林小天才的名字叫林睿，計算機系大四學生，剛過19歲生日沒多久。機緣巧合加入了練天維的團隊，解決了很多技術難題，是團隊裏技術最強最有天分的。

跟很多少年天才一樣，林睿跟周圍大他好幾歲的同學們不太有共同語言，強行融入他覺得很痛苦，經常獨來獨往，熱衷于在專業技術論壇回答問題。

練天維就是在論壇裏找到他，邀請他加入團隊參與技術開發。

林睿喜歡練天維的idea，也喜歡練天維跟他對話的方式，不把他當小孩兒，所以同意了。

“我決定去米國的s大了，我喜歡它的建筑風格。”林睿說。

“哇，不錯不錯～以后可別忘了你陶然哥哥哦。”

林睿一本正經道：“不會忘記你的，雖然你沒什么特別的，但你特別有錢。”

這話把其余三人都逗笑了，剛才的尷尬氣氛總算消弭于無形。

周晗湊熱鬧，“那我呢，我在你眼裏有什么特別的？”

林睿不假思索，“代碼寫得特別丑算嗎？”一有空就偷偷給你改代碼，累死孩子了。

“靠！”周晗氣笑了，“聽哥哥一句勸，以后出國了，少說話多做事。”

練天維也笑著問道：“那我呢？”

林睿答道：“你特別帥，人特別好，給我分了特別多錢，我爸媽還以為我干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

周晗：“嘖嘖，誰說小林子不諳世事了，拍老大馬屁拍得不要太溜。”

陶然不滿意了，“看我，玉樹臨風，翩翩佳公子，難道不帥嗎，小林子你再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