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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3）

第 31 章

書院建在衙門附近，今日上課的夫子看上去上了年紀(jì)，須發(fā)皆白。

書院管得也不嚴(yán)，趙杭與蕭鳴玨甚至不需表露身份。此時正是上課時間，半大的孩子拿著書齊聲誦讀——其中不乏女孩。

蕭鳴玨掃了一眼室內(nèi)，輕聲道: “涼州雖偏，但來讀書的女子倒比長安的還多。”

他若是能轉(zhuǎn)頭看一眼趙杭，便能看見她臉上難得的溫柔和懷念: “阿姊當(dāng)年來這兒時弄的書院，為了讓女子也能入學(xué)，她一家一家地上門拜訪——總算不是白費(fèi)力氣。”

“那兒有兩個空位。”趙杭指了指屋子后排的兩個空位。

“現(xiàn)在進(jìn)去嗎”蕭鳴玨問。

趙杭遲疑了一瞬，又搖頭: “不差這一會，等散了學(xué)罷。”

散學(xué)后，夫子夾著書剛準(zhǔn)備離開，便被兩人攔住了。

“趙將軍”他皺了皺眉， “這位是——”

趙杭并無向夫子介紹蕭鳴玨的意思，徑直問道: “林家的一對孩子，這幾日可有何異樣”

夫子在邊疆多年，也意識到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便只是說道: “昨兒還好好的，今兒不知怎的突然就沒來了。我還想著若這兩人明日不來，便打發(fā)人去他們家看看呢。”

“他們昨日是一同離開書院的嗎”

夫子點點頭: “林念林初兩人與李家的孩子玩得好，昨日我記得他們?nèi)耸且黄鸹厝サ摹！?

李家

趙杭迅速從記憶中翻出一個模糊的印象。

做茶葉生意的那個李家大約也是在涼州被屠城前舉家撤離。

自此十多年前涼，鄯二州被元戎屠城后，每逢冬日元戎來襲前，都有慣例撤走大批百姓，只留將士和部分不愿離開之人。

待冬日落雪后，撤走的人便會漸漸回來。

因為冬日前的戰(zhàn)役，是與元戎打得最激烈的，元戎人為了搶得過冬糧草，會拼命進(jìn)攻。無論輸贏，這場戰(zhàn)打完后，大雪封山封路，大魏和元戎之間便會有短暫的休戰(zhàn)期。

這是數(shù)年間未曾變過，卻并未寫在紙上的慣例。

趙杭皺起眉頭，好像一切，都離不開茶商。那張元先與李英又在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李家，趙杭與蕭鳴玨一到，便被奉為上座。李家家主李青洪坐在下首，恭恭敬敬地請他們嘗一嘗新制的茶葉。

趙杭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茶杯，笑道: “李掌柜客氣，我與蕭大人此次前來，不過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令郎，不知可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