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是真沒想過，但老師這么一說，腦子裏好像多了很多想法。
李定山：“廠子你拿去用，不急著還，能利用機(jī)器做出有用的東西，是我當(dāng)初設(shè)立這么多廠子的初衷。”
秦晴哪兒好意思白占老師的便宜：“那我算你器械入股，行嗎？”
李定山給逗得哈哈笑：“行。”
秦晴走了，李定山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小徒弟的東西送去評選。
他給熟識的人打電話：“老年，我這裏有個有意思的東西.......嗯，小徒弟做來玩的，你看看價值怎么定義......都知道有評級和沒評級，外人觀感完全不同......哈哈，好，下次一起吃飯......”
俞揚過來接秦晴去看老師給的小廠子，一路上看師妹的眼神很是驚異。
秦晴臉頰微紅：“師兄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厚臉皮？竟然敢對著老師獅子大開口......”
廠子是李定山的，但給誰用不給誰用，其實也涉及到俞揚和方巧巧的利益。
秦晴以為，自己的做法讓師兄不滿了。
俞揚失笑：“那你未免也太看輕我和你師姐了，我只是驚奇，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秦晴訝異：“師兄和師姐以前也做過這種事？”
俞揚一邊打方向盤：“我是還好，平時實在太忙，就是有一些想法，也沒有去實施。你師姐整天呆在實驗室裏，小發(fā)明創(chuàng)造著實不少，甚至還跟你一樣，想過批量生產(chǎn)的事。不過她這個人，只對實驗有興趣，做出來的東西最后積壓在了倉庫裏，還是我?guī)椭稽c點兜售出去的。”
說完他還看了秦晴一眼：“當(dāng)你去投入生產(chǎn)的時候，就要想好銷路。倒也不是當(dāng)師兄的厚此薄彼，等十月份我可就要出國了，就是想幫你也幫不上。”
原來師兄的點在這裏，秦晴聽了略微松一口氣。
不過，師兄的顧慮也對，生產(chǎn)容易銷售難。
“但你有愿意嘗試的心也是好的，咱們老師財大氣粗，小打小鬧的東西虧的起。”
怕孩子沮喪，俞揚特地寬慰一句。
等俞揚將車開到目的地，秦晴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快趕上半個棉紡廠大小的廠房，直接楞在了原地。
不是，足以容納幾百人的廠子，哪裏小了？！
而且?guī)熜诌€說“小打小鬧”，他們是不是對“小”這個字有誤解？！
在師兄的帶領(lǐng)下，將整個廠子轉(zhuǎn)了一圈的秦晴，還是好半天沒回神。
秦晴對著俞揚，語重心長：“師兄啊，我其實就像生產(chǎn)個幾百件東西，投入市場試試水，真沒必要一開始就這么大陣仗。”
俞揚聳聳肩：“但這真的是老師最小的一個廠子了，而且機(jī)器只有五六成新，再過兩年也該淘汰了，這是我和老師共同選出來的。小師妹，你安心玩，不過可不許玩物喪志，等十月份我出國，就要安心準(zhǔn)備國家研究所的事。既然是老師的學(xué)生，那就不能給老師丟臉。”
秦晴忽然覺得這個廠房，變得異常燙手起來。
她現(xiàn)在自己甩手反悔，行不行？
抬頭瞧見師兄似笑非笑的臉，秦晴默默把這一想法摁了回去。
俞揚：“小師妹，過來，我來帶你看下基礎(chǔ)機(jī)器的運作方式，還有實驗提取物應(yīng)該怎么保存等等。其實也不用緊張，這些對你來說很簡單的，包括廠房運營模式的等等，我這裏有詳細(xì)的資料的。你公寓裏有電腦的吧？我回去之后抄送給你。”
秦晴聽的云裏霧裏，俞揚卻已經(jīng)開始介紹了。
她不得已把自己的想法摁滅，老老實實跟在師兄身后學(xué)習(xí)。
最后這一上午，是在秦晴響亮的肚子咕嚕聲中結(jié)束的。
和師兄一起吃著午飯，秦晴還有些沒緩過神。
她其實挺感謝自己的肚子的，要不是它提出了抗議，還不知道要承受師兄的填鴨式教育多久！
誰能想到呢，一向笑瞇瞇非常好說話的師兄，竟然也有這么嚴(yán)格的一面！
“師妹，其實別有心理壓力，就是個玩兒。”
俞揚說著，非常體貼的給秦晴夾菜。
秦晴默默吃菜。
師兄這么說，更有心裏壓力了咋辦？
俞揚笑著安撫：“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這一茬，你提早接觸了，對你師姐來說是好事。我估摸著，等我走以后，她一準(zhǔn)忙的焦頭爛額。”
秦晴：“......”
會不會其實她根本沒必要接受師兄的填鴨式教育，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師姐？
不會不會，這兩人一見面就掐，感情應(yīng)該沒好到那份上？
不管怎么說，師兄非要教，秦晴是抗拒不了的，只得硬著頭皮學(xué)。
不過學(xué)習(xí)的過程本身很有意思，看著自己想象中的產(chǎn)品慢慢被生產(chǎn)出來，秦晴非常有成就感。
九月中旬的時候，她還在百貨公司的護(hù)膚品專柜，碰見了個熟人。
“袁......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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