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依我看,怕是沒那么容易?!?
“你擔心有什么變數(shù)?主持大會的唯仁仙君一向秉公,師父還有成山的桑扈散人等幾位前輩名宿都會到場,只要說明了妖王魂魄已散,現(xiàn)在這軀殼裏的是你郎風客,就萬事大吉?!?
“我重生時記憶受損,只隱約記得一些片段。在烏蒙城我之所以被妖王俘虜,是因為有內(nèi)奸?!崩娠L客的神色難得嚴肅了起來。
“內(nèi)奸?”周君惕有些驚訝。仙門修士與妖魔鬼怪天然對立,又如何會有內(nèi)奸?
“當時妖族攻勢剛剛放緩,我正要從城墻上下來,忽然被一張符篆從背后打暈了。道家符篆,絕不是妖族能仿冒的。”
周君惕皺眉道:“你這么一說......當初我們剛進烏蒙城就被包圍,如今想來哪有這么巧的事,非關隘非要道,為何會引來妖族大軍?即便妖王有意設計你,他又怎么得知你何時到烏蒙?”
郎風客不答話,心思轉(zhuǎn)得飛快:既然是內(nèi)奸,必然有所圖。世人所貪無非錢權(quán)色,那修仙之人貪什么?必然不是阿堵物。也不會是權(quán)。妖王雖是國師,但哀牢畢竟是邊陲小國,化外之地。難道是美色?亦或是絕世功法或者什么厲害法寶?
一邊琢磨著,一邊聽周君惕說道:“即便事有蹊蹺,漢陽大會我們也非去不可。如今情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我先傳訊給師父師兄,他們都很擔心你?!?
郎風客翻了個白眼。他對周君惕的師父自己的便宜老爹一向沒什么好感。
第二日,二人便離開哀牢,前往漢陽。郎風客不會御劍飛行,又有些恐高,只得掛在周君惕身上共乘一劍,任由他攬著自己,同時在心裏跟自己打了個賭,賭他會不會趁機占自己便宜。沒想到周君惕再也沒有重覆前一日的霸道風格,別說強吻了,連手都沒多碰一下。郎風客有些不服,趁機上下其手,再一次把這個盤兒亮條兒順的美男子全身摸了個遍。
待到了漢陽城郊外,郎風客已經(jīng)沒有余力再做什么輕浮浪子行徑了。只覺頭重腳輕,似踩棉花,若不是有周君惕扶著,怕是站都站不穩(wěn)。
周君惕似乎已經(jīng)見慣了他這副樣子,俯下身抄起他的腿彎,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哎哎哎,你這是干什么,要讓人看見多不好!”郎風客語氣似乎有些羞意,然而身體卻很誠實,胳膊牢牢抱住了周君惕的脖子。
“原來你也有要臉的時候?!敝芫枞⌒Φ?。
“我不要臉,但是你得要呀。周君子你說是不是?”郎風客頭雖暈,嘴上卻分毫不讓。
周君惕腳下頓了頓,神色多了一份溫柔:“你想起來了?”
郎風客道:“想起來了一些。好像和你一起打過架,還在你腿上睡過一宿。你那時候臉皮薄得甚是可愛,哪像現(xiàn)在這么出息?!?
4、初識篇:斗技
一片密林,一具虎尸,一捧篝火;道人拾柴生火,少年一語不發(fā),乞兒昏厥不醒。
“不必擔心,他只是有些脫力?!币娚倌晔冀K抱著昏倒的乞兒,道人安慰道,“虎妖的尾巴比精鐵還要硬幾分,尋常利器難傷分毫,竟被這小孩兒齊根斬斷了,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話音剛落,小乞兒便動了動,眉頭皺著仿佛做了什么噩夢。少年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伸手在他背上輕拍了幾下。得到安慰的小乞兒重新舒展了眉頭,在這溫軟的懷裏拱了又拱,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便又放心睡去。
道人問道:“你似乎很喜歡他?”
少年別過頭去:“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可憐?!苯又忠а狼旋X的加了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道人似乎看穿了少年的心思,莞爾一笑道:“咱們山門裏多是出家人,也無人與你同齡,確實沈悶了些。他雖口無遮攔,但本性不壞,若真的只是個流浪兒,不妨帶回去好好教養(yǎng)。剛好師叔還缺個活潑貼心的小徒兒......”
少年的眼睛被篝火映得閃亮,心裏多了許多憧憬。
昆崳山掌門一生只收了兩名弟子,便是這道人與少年。少年自幼入門,飲食起居、習文練武都是由師兄一手照顧,可以說是如兄如父。若說何人懂他心思,自然非師兄莫屬。而道人身為門派首徒,兼之性格剛?cè)岵缫咽莾?nèi)定的下代掌門,若要做主收個門生,自然是不成問題。
深山野宿,一夜無事。第二日清早,小乞兒才依依不舍的從少年腿上爬起來,似乎意猶未盡,又反手在那雙結(jié)實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少年要起身揍他,不成想腿被壓了一夜,已經(jīng)麻得站不起來了,氣得雙手捶地。
“我的心肝兒,仔細手疼!”小乞兒笑嘻嘻地說著輕薄話,“我要去出恭,俊俏小哥兒要不要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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