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壯觀的皇宮中一排整齊的宮女太監走過,一路行走在正殿外的階梯上,外面的積雪在他們的腳下不斷地踩出幾朵花兒般慢慢地綻放開來。
蒼冥絕一路從宮門口上了階梯,在御書房門口時,正欲進去卻被門口的一個小太監攔了下來。
“冥王爺,皇上正在召見太子,您稍等,容奴才替您稟告。”太監稍稍行了個禮,轉要就要進去,在邁步時被蒼冥絕叫住。
“不用稟告了,我等一會就好。”蒼冥絕淡淡道,目光看向了別處,想了想又問道,“裏面只有太子一人嗎?”
太監點點頭:“回王爺,是。”
表面上雖然沒有什么反應,可是心裏卻萬分疑惑,太子除了上次和自己一起被召見之后和他一樣也再沒有被召見,可是為什么現在會單獨來見父皇。
那個太監在御前伺候少說也有十幾年了,見慣了前朝多少風云變幻,心知肚明朝廷現今的情況。雖然蒼冥絕自小就身體殘缺沒有受寵,但太子自小也體弱多病,太子之位也只是表面現象,如今,兩人受得重用的程度不相上下,他自然不會厚此薄彼。
“王爺,您坐著等吧,估計太子不會那么快出來,免得身體受累。”太監讓兩個小太監搬來了一張椅子之后,恭敬道。
“好。”蒼冥絕對那個太監笑笑,點點頭。
這個太監是御前伺候的,資歷也不比安公公少,雖然比不得安公公在御前得寵,卻也靈敏通得不少,蒼冥絕心裏略微思索了一下,緩緩站起身。
“公公,你可知父皇召見太子所謂何事?若是太重要的事情我就不便再等下去了。”蒼冥絕已然起身,神色不變地道。
那個太監思考一會,很快便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左不過是因為一些朝廷上的事情,不過方才奴才進去奉茶的時候,倒是聽得太子說什么城外有疫情的事情,似乎是已經抓到了兇手。”那個太監看了一眼蒼冥絕的臉色,繼續道,“多的奴才也沒聽見,大致就是這些,王爺覺得重要與否?”
聽完那個太監的話,蒼冥絕的心裏疑惑起來,太子前幾日被父皇派去追查疫情的事情,而那些兇手又在昨日通通伏法,怎的太子還能抓到兇手?
若是真的也就罷了,若是假的,只需要他帶著證據面見父皇,便能拆穿他的謊言。
可是只聽這個奴才的片面之詞,也太過草率,若是他在敷衍自己,亦或是太子的人,那自己便得不償失了。
思慮再三,蒼冥絕終是沒有任何動作,悄無聲息地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錠銀子,路過太監身邊的悄悄遞給了他。
那個太監動作也倒快,一個擦肩而過的瞬間便伸手接過了那錠銀子。
腳步匆匆地回了府,還沒有喘氣的功夫,帶上江朔,便去了早前的那個小巷子。
從巷子裏外面看去,裏面臟兮兮一片,一如他們早先來時一樣,雪地上落在的滴滴鮮紅的顏色已經被后來居上的白雪沖刷的一干二凈。絲毫看不出曾經有人來過這裏,并且打了一場激烈的斗爭。
“王爺,這裏還有什么問題嗎?”江朔疑惑不已地問道。
那些人不都已經被他們解決了嗎?就連最后的那個人,都是他們親眼看著被溫王一劍刺死的。
“今天我去了皇宮,父皇在召見太子,并且說的是已經找到了疫情發生的始作俑者,我懷疑那天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被我們殺死,反而被救了出去?”蒼冥絕抬腿,用鹿皮靴子踢開了那個曾經滴血的位置,前面的血跡早就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是淡淡的融進白雪的顏色。
那天,那人就被溫王斬殺在這個位置,血從那人的心口不斷流出,濕了整個雪地。
可是現在卻一點血跡都沒有,就算是過了一天,雪下的再厚再深,也不可能將那么明顯厚重的血跡沖刷的干干凈凈。
“王爺,血跡都沒有了,會不會是已經化成雪被雨水重刷干凈了?”江朔踢了兩腳之后道。
蒼冥絕眉頭皺的微深,眉心擰成一團,涼聲道:“也許,但也并不一定,這裏面一定有陷阱。”
他的目光一重一重地掃過雪地上的痕跡,用手在那些淺粉的白雪上面拂過,白雪沾在他的手指上,他疑惑地淺嘗了一口,眉頭擰的更深了。
“不是血的味道!”他吐出雪水,厲聲道,“江朔,找出那天溫王扔掉的那把劍,上面一定有貓膩。”
殺完那人之后,溫王便將劍扔到了一邊。
應了聲是,急匆匆地幫著溫王找劍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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