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盛玦抱著昏睡的江洛瑤回了王府。
他為她披了一件自己的氅衣,濃重的黑與華美的金色暗紋,能很好的掩藏在夜色下。
下人與暗衛護送著他,他護著懷裏的人,步履很快地回了房間。
江洛瑤,是被他搶來的。
所謂的護送,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他叫暗衛去了江洛瑤的馬車,真正的江洛瑤被他接回了王府。
許笠過來,低聲:“王爺,夜深了,老奴叫人送姑娘回寧紫軒吧?!?
“回什么回?!笔i語氣染了幾分惡劣,他垂眸瞧著睡熟的江洛瑤,沒幾分好氣地道,“本王今日很生氣,還沒和她算賬呢。”
許笠:“可是……”
盛玦言簡意賅:“滾出去?!?
許笠知道他生氣,便沒敢再阻攔了,只能深深瞧了眼江洛瑤,期望他家攝政王能夠克制著脾性,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今兒個,王爺要算后賬了。
在王爺不知道的情況下,江姑娘去了賞花宴,還被王爺給遇到了,不用想,也知道王爺有多生氣。
那種牽線搭橋的宴席,去的都是年輕男女,為的,也是為了尋覓佳偶。
王爺的面子根本沒辦法擱了。
索性遇到的時候,正好是江家獨子陪著江姑娘,若是真的是別的什么男子。
今夜怕是要見血才能平息王爺的怒氣了。
許笠不敢走遠,只能守著房門,等著什么。
盛玦很氣。
回來的路上,他越想越生氣。
自己還沒表態呢,侯府就迫不及待叫江洛瑤去找其他人,這叫什么事兒?
那幫人還也沒有把自己這個王爺放在眼裏?
盛玦氣到不行。
他一直守著江洛瑤,不為什么,只是為了等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和她好好掰扯一下這道理。
可是……
江洛瑤睡好久了,怎么一直不醒?
盛玦等了許久,等到怒氣平息了些,還沒有見對方有一丁點要醒的意思。
就在這時,被派出去的暗衛回來了。
他出去見了對方,對方說,侯府一切正常,侯爺也沒太大的反應,態度恭順得很。
盛玦壓低眉眼,神色不明:“沒太大反應?”
暗衛頷首:“屬下見侯爺反應平靜,也并未驚惶?!?
岳昌候見過多少事兒,天塌了都不會露出驚惶之色的,盛玦知道,他只是在想,侯府上下都很平靜,是不是早知如此了?
他抬手,叫暗衛退了。
再次回到房間,他坐在江洛瑤身邊,陷入了沈思。
自己……是不是中計了?。?
他們很可能早就預想到了這一幕,所以才沒有多大反應。
難道?是岳昌侯故意倒逼自己,使出這種計謀,叫自己盡快接受他家女兒?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盛玦有些納罕,他想著,若真是這樣,自己好像確實中計了。
自己的怒火,被對方算計到了,自己搶人施壓,也被對方預料著了。
這種被操控的感覺叫人很不爽,盛玦磨了磨后槽牙,而后低頭,看向了一無所知還在熟睡的江洛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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