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秦又倒?jié)M酒,自己喝光了一杯,又斟滿。
“哥,做人要講究信念,我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信念。自己要相信成功,要得到的東西,要堅信一定能得到。好像這次,我相信你,我拼了所有財產(chǎn)也要還你一個清白。”
“喝。”
老秦兩分鐘內(nèi)喝了第三杯。剛才做飯他還笑哈哈,現(xiàn)在深沈,雙眼深邃,看得很遠很遠。
“我相信,在我人生的道路,老秦你會幫我很多。我把他當投資一樣,雖然這顯得我很攻心。我對你好,你也會一輩子對我好。”
“當然,要是沒得吃,我會把剩余的都留給你吃,我自己餓肚子。要是只有一件衣服,我會讓你穿,自己挨凍。要是有人拿刀要砍我們,我會擋在你面前。”
“有你這話,我所有付出值了!哥,你也看得出,我現(xiàn)在不缺錢,但我告訴你我缺情感。真的,我需要你這樣一個兄長,管管我,愛護我。”
“好,這輩子我都管好你,我都愛你。”
他說出愛字,突然觸動了我。此時,我心裏酸酸的。老秦他不知道,我對他除了深刻的兄弟情,還蘊含一種微妙的情感。我希望,他時刻在我身邊,我受傷時他可以安慰我;我有困難時他替我分擔(dān)解憂;在我寒冷時,我更希望可以抱抱他取暖御寒;在寂寞時,我們纏綿不休。
所以,他這個愛字說到我心坎上。可是,我還是得不得他,得不到靈魂。我倒?jié)M了一杯紅酒,一口喝光。我怕我眼淚惹得他更早傷感。
我們邊吃邊說話,老秦講起他小時候。他盡述他做過的壞事:他偷過人家的農(nóng)作物和水果;他夜裏用石頭砸碎過同學(xué)家的玻璃;他初中時,跟幾個同學(xué)偷看過女孩子洗澡;他坐公交車經(jīng)常不給錢;他還吃過霸王餐等等。
在我角度,這些所謂的壞事和缺點,不過是他豐富人生一筆趣談的財富。他沒影響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反而,他真誠了,連這些秘密都告訴我,表示他信任我,與我拉進心的距離。
說到盡興時,老秦總是自覺喝上一杯,本來他臉就好看。如今醉后紅潤,再加上他為人風(fēng)趣,讓我整晚看著他臉。我好多次對自己說:我真想親他。
菜做了很多,但我們都沒吃多少,倒是酒喝了不少。老秦說他半斤酒是他極限,之后必醉無疑,而且那是幾年前。今晚一瓶烈酒,他一個人喝得差不多見底。
我一直沒阻止他喝,因為自己也喝了有一瓶紅酒,也犯糊涂。此刻的老秦,不是醉的,也八九成了。我想我還沒到那個地步。
“弟,你說我欠你六十萬,我怎么還你呀。”老秦搭在我肩膀,整個人搖晃著,看樣子坐都坐不穩(wěn)。
這事,我沒告訴過他,也不知道誰的話傳到他耳朵裏。
“我不用你還,你好好過,就是對我的報答。”
突然,秦軒哭了起來,而且一開始就是嚎哭。
我知道這是他喝多的原因,不然不至于這么失態(tài)。他還撲到我身上哭,抱著我。我沒料到他會這樣。他自己也不知道使勁有多大,硬把我推到。結(jié)果,我抱著他,一起倒在地上,幸虧我們坐的凳子不高,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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