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季婉秋還有些掩飾,珞琳則是毫不遮掩地崇拜地看著甘珠,沒想到甘珠這么厲害啊!
甘珠說完了,劉安家的也一頭一身冷汗。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你要是說老夫人補身子或者大少爺吃得多了,我也可以讓人來跟你對質(zhì)的。”
劉安家的“噗通”跪下哭道:“福晉,是奴婢狗屎糊了眼睛豬油蒙了心,才起了歹念,福晉您看在奴婢是第一次犯的份上,就饒了奴婢吧!”
珞琳目瞪口呆地看著,沒想到額娘和甘珠幾句話就審清楚了一樁案子,真是厲害。
季婉秋道:“既然你認了,就先到這裏來畫個押。”
劉安家的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在那張寫了她于何時犯了什么錯的紙上摁了手印,季婉秋才道:“既然你認識到了錯了,我就不把你發(fā)賣了,廚房你也別呆了,去柴房劈柴吧!要是以后再犯了,就把你們一家都發(fā)賣了!若是老老實實做事,哪一日還是可以提上來的。”
劉安家的感恩戴德地下去了。
珞琳的眼睛光芒更甚了。
季婉秋道:“劉安家的這件事你們也看在眼裏了,想必也不需要我多說了。以后誰要是敢這樣行事,我定然饒不了!我往日寬著你們,不是說讓你們放心大膽地拿,而是要在一個范圍內(nèi),都說水至清則無魚,我也不要求你們一個銅子兒都不拿,但是誰要是超過了底線,劉安家的就是你們的榜樣!”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以前福晉也是個厲害的,可是沒有厲害到這個程度,沒想到福晉病了一場,倒是更加厲害了。
季婉秋看其他的人差不多是幾兩銀子的誤差,也知道那些銀子上哪兒去了,不過這些也要追究的話,就顯得太小氣了,吩咐完了事情之后,就讓那些人都下去了。
甘珠貼心的將一個大引枕放在季婉秋身后讓季婉秋靠著,季婉秋直著坐了那么久,確實是有些乏了。
珞琳驚奇道:“額娘真是厲害,我什么都沒瞧出來,額娘卻一眼就瞧出來了!”
季婉秋端著茶輕呷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珞琳看著季婉秋的一舉一動,只覺得額娘比以前更加優(yōu)雅了,每一個動作都是那般自然,似乎天生就會的一樣,行云流水,看得人賞心悅目,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額娘是這般厲害呢?
季婉秋看珞琳呆了,道:“你在想什么?”
珞琳道:“我看額娘喝茶擦嘴動作好看極了!我認識的福晉格格小姐中,沒有一個是比得上額娘的。”
季婉秋不由得戳了戳她的頭。
87新月格格篇
其實這是季婉秋早就形成的習(xí)慣了,在還珠格格裏當了那么久的皇后,一舉一動都帶著常人沒有的貴氣,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套規(guī)矩動作的,每個動作都是輕柔優(yōu)雅的,端是美妙如蝶。
后來是蘭馨公主,蘭馨公主也是宮裏長大,季婉秋那一套禮儀在別人看來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可是到了這裏,她只是一個將軍的夫人而已,所以差別就顯出來了。
“額娘這些都是經(jīng)過嚴格訓(xùn)練,才有這樣子的,時間久了,都成習(xí)慣了,什么好看不好看,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了。”
珞琳道:“額娘真是厲害!”
“那你想不想學(xué)?”
珞琳頓時猶豫了。
季婉秋輕輕一嘆,讓將軍的女兒學(xué)宮廷的禮儀確實是太嚴苛了。不過這一嘆在珞琳聽來卻有些不一樣,以為是季婉秋對她失望,急忙道:“女兒愿意學(xué)!只是怕學(xué)不了額娘那么好。”
季婉秋柔聲道:“都說勤能補拙,就算是再笨的人也可以學(xué)得好的,更何況是聰明的珞琳呢?只是你自己要用心學(xué)。”
珞琳微微點點頭。
季婉秋道:“那你以后多來我這邊,少跟那些奴才做耍了。以后這管家看帳女紅都要學(xué)起來了,不然以后嫁人就要拿不出手了。”
珞琳不由得臉一紅,道:“女兒還小,女兒不要嫁人!”
季婉秋忍不住“噗嗤”笑了,道:“傻丫頭,又不是叫你明天就嫁人。是要你現(xiàn)在學(xué)著,以后去了夫家,外能夠應(yīng)付人情往來,內(nèi)能夠打理后院,這樣日子才過的舒坦。”
珞琳點點頭,額娘那么厲害,自己作為額娘的女兒也不能太弱了不是么?
季婉秋又道:“這個時候了,不知道你哥哥回來了沒,以后你和你哥哥就上額娘這兒來用飯吧,你阿瑪不在,額娘一個人用飯怪孤單的。”
珞琳答應(yīng)了下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季婉秋讓廚房做了葷素搭配的一桌菜,兩個孩子如約而至。
兩個人行了禮,驥遠便道:“老遠就聞到額娘這裏的香味了,肚子都叫起來了。”
季婉秋笑了笑,道:“餓了就快坐下來吃吧,這裏只有咱們母子三個,也別太拘禮。”
這些飯菜裏面,季婉秋都是加了玉瓶裏的水的,對兩個孩子的身體和心智都非常有好處。特別是驥遠,現(xiàn)在還在跟著師父學(xué)武術(shù),更需要身體機能的增強。
食不言寢不語,三個人吃飯的時候都沒有說話,但是珞琳其實是一直在觀察季婉秋用飯的手勢動作的,看那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優(yōu)雅地用著膳,再費事的食物吃的時候也不會在嘴邊留下什么東西,珞琳就暗暗佩服,以前怎么就沒有註意到額娘這般厲害呢?
吃完飯,季婉秋帶著兩個孩子去院子裏散步消食。
“驥遠今日學(xué)得如何了?有沒有看兵書?”
“武術(shù)上還是老樣子,只是師父說如果我能夠射中移動的靶子,他就教我如何在馬背上射箭了。兵書……說來慚愧,看了幾頁,可是不懂的比懂的還要多。”
驥遠很是不好意思,額娘對他寄予厚望,他卻這個樣子。
季婉秋早就料到了,驥遠就算是再厲害,也是個毛孩子,很多東西是很難自己弄明白的。
“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可以來問額娘,額娘可以給你解答。”
驥遠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道:“真的嗎?額娘你還懂兵法?”
季婉秋笑著道:“額娘可是將軍夫人,要是不懂一些兵法,豈不是讓人笑話?又怎么站在你們阿瑪身邊呢?”
兩個孩子深以為然,阿瑪那種武將,滿腦子都是打仗的,要是額娘不懂一些,兩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能夠說什么呢?
季婉秋心底嘆氣,一手拉一個孩子慢慢走著,這兩個孩子是關(guān)鍵,不管渣男和小三如何,這兩個孩子才是這一世的希望,在病中的時候她就想,自己最起碼不能讓兩個孩子倒戈,去幫著破壞自己爹娘婚姻的人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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