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她的內心，不過,沒那么容易。
她忽略他話中的質疑,微微一笑，點頭無比肯定：“當然——”
顧綿的聲音甜軟地讓人無法質疑她語氣中的溫柔和深情，她覺得哪怕衛楚再如何懷疑過去的那個人,但是現在的一切是真的,就好了。
可好感度完全沒有反應,她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昏暗的夜裏,顧綿并不確定衛楚是不是真的笑了一下,只是隱約看到他唇角勾出的弧度,但很快便消失了：“嗯，先回去吧。”
衛楚突然結束了這段無頭無尾的對話，準備回去,或者，他難得和她出來走走也不過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對于顧綿來說，雖然收獲并不多，但是讓衛楚明白她的心意也不錯。
似乎經過這一晚，衛楚對她的態度有了些細微的變化，話稍微多起來了，出去吃飯提起某件事情也會互相交流看法，這才稍微打消掉顧綿對他的疏離感，但是，總覺得他現在這樣子，像是刻意的試探，又像是真心的，好感度已經漲到了55%，或許連衛楚自己也已經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或許最后栽了自己。
顧綿垂眸淺笑，手中的銀勺攪動著杯中的熱巧克力。
“這家店的巧克力慕斯不錯吧。”衛楚還是挺喜歡吃甜食的，果然外表禁欲的人從內心表現出來的愛好很奇怪嘛。
“嗯，味道不錯。”衛楚微微瞇眼，似乎有些饜足，眼中微帶笑意，但是整張臉的表情還是冰冷的。
看著衛楚襯衫上扣地緊緊地鈕扣，顧綿就有扯開它的沖動。
真不知道衛楚怎么想的。
“等會兒多打包點回去吧。”
“好。”
“最近你們有什么比賽嗎？”
“和鄰校有場友誼賽，要過來看嗎？周六下午。”
“好呀。”難得衛楚主動提起來，她當然樂意去了。
衛楚繼續舀著巧克力慕斯，口感綿軟，甜蜜又有些苦澀，也許她現在也是這樣的心情？大概最近她表現地太過熱情溫柔，連帶著他都覺得不對勁，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心情隱瞞著，怎么想，之前的事情，現在的她，都對不上……
他還沒有喜歡上她吧……
不可能吧。
“對了，今天還要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顧綿一擊掌，神色興奮地說道。
衛楚微微蹙眉，面色不顯。
“朋友？”
“嗯，剛從國外畢業回來，是我的發小，人很nice的！”顧綿滔滔不絕道，又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快到了吧……”
介紹朋友意味著什么？
衛楚很清楚，他又不是感情白癡，往往這種情況也代表著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要讓彼此都進入對方的朋友圈子裏，再進一步，就是見家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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