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岑確實比徐永新要靠譜多了,沒有徐永新別人也不會擔心她這個父親是皇上心腹的人做了世子妃的位置,迷惑世子,最后再次意圖禍亂江山的可能性。
雖然曾經確實有人妄圖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被世子爺給踢了回去。溫岑回來當作笑話和她提了一嘴,徐安安還是很記仇地拿出了小本子把他說的那些大臣的名字統統記了下來。
有些人以為自己在改朝換代之中出力不少,居然開始妄圖管主子的事了。
徐安安覺得現在的朝堂之上是該加上一波新人來平衡一下中間的勢力了。
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
也不知道晏梓玨到底是怎么說服丞相的,那天她來鎮平王府拜訪過后,沒過幾天,就傳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左相居然到金華臺跟著溫岑議事了。
左相先前態度不甚明朗,不少人跟著他也是左右觀望,現在看到他對外擺出的明白態度,這是要和世子爺一條路走到底的意思,關鍵世子爺居然也敢繼續重用左相,不少人的態度也就都軟和了下來。反正都是皇家子弟,到底是鎮平王世子坐的這個位置,還是他們擠破了頭轉而去支持六皇子其實也并無多大區別不是。一時之間,眾人紛紛表達自己的殷切忠誠,朝堂之上漸漸恢覆了活力,被眾多繁雜事務壓身的人也終于能送了一口氣,溫岑也趁機把手上的不少雜事甩給了左相。
左相這么多年下來,只要他私下沒有別的想法,處理這些事情上來他自然是得心應手。溫岑也不怕他敢有別的想法,在中間搞小動作,一些零碎的交接事宜逮著左相來個物盡其用。
溫岑這邊的情勢一片大好,徐永新也徹底認清了現實,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老家,過去的時代終于要過去了,宮裏傳出來了消息,皇上的身體似乎撐不住了。
皇上的身體幾年前就不大好了,這幾年一直反反覆覆的拿湯藥吊著,最近接連出了那么多大事,風云不再,早就不行了,能拖到現在已是不易。
消息傳到鎮平王府的時候,溫岑正在陪徐安安研究新的食譜,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筆:“我進宮一趟?!?
徐安安抬起頭來:“要多久?”
“很快?;貋砼隳阌猛砩?。”
侍候的宮人已經全部退了下去,大殿內藥汁苦澀的味道彌漫,明黃的帳簾輕晃,露出一張已經消瘦,但是眼神依舊如鷹般銳利的面龐?;噬峡粗〈怂乱蝗文贻p的掌權者從殿外步步而入,眼裏流出一抹怨毒憤恨又有些悲涼的神情。溫岑絲毫不為他所動,穩穩地走到他的床頭,看著這張雖老但卻不負前時的帝王,神色淡漠:“皇上?!?
那人猛咳出聲。
“你倒是比朕想的要聰明的多?!眽阂肿∽约悍吻坏乃缓?,他聲音暗啞道,“也比你父親要聰明的多,也夠狠心?!?
“你父親……就是因為太懦弱。明明有想造反的意思,帶著兵的時候為了你母親卻一直遲遲不敢動手。死在邊關就是他最后的歸宿?!?
他父王當年野心也不小,那些藏著的兵器黃金,哪一樣不是為了反叛做的準備。只可惜謀劃了多年所花費的所有心血全都白白付諸東流,還送上了自己的命。因為他母妃那個時候又有了身孕,若是起了戰事,局勢不穩,他母妃少不得要擔驚受怕,父王便把此事往后一再拖延,甚至有就此留在邊關,不再去爭這個位子的想法,沒想到最后卻被皇上先動了手。
“你倒是夠狠。燒了自己的臉,帶了這么多年的面具,就是為了降低朕的戒心。”皇上敏銳的眼神打量過溫岑現在已經了無痕跡,和他父王略有幾分相似的面容,這張臉先前是什么樣子,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就是因為這張臉實在是駭人,溫岑當年又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他才會放心讓他繼續在這個世上茍延殘喘。
為了不讓他放松警惕接著動手,才七八歲大那個時候倒也真的狠得下心來毀了自己的臉。這份膽量和心性,比之他父親倒是強出不少。他當時就不該心軟那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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