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四個字一出,陸瑾之有種功德圓滿的錯覺。
從靖帝賜婚至今,定遠侯府就一直在操辦大婚之事,前前后后雖是波折不斷,但還算順利。
瓊華郡主就是個弱質女流,但總能給他制造出意想不到的麻煩。
到了這一刻,大婚儀式即將結束,陸瑾之感覺到身側的嬌軟女子身子輕晃,他當機立斷,伸出長臂摟住了楚宜修瘦弱的肩,隨即半摟半抱著,帶她往后宅走。
堂屋上首的老太君與三夫人蕭氏,“……”
眾觀禮的賓客們也目瞪口呆。
眾人只見,瓊華郡主幾乎是被定遠侯“挾持”離開。
從眾人角度去看,瓊華郡主步子小,而陸瑾之腿長步子大,這畫面幾乎是把人圈在懷裏,一路抱著她往前走了。
陸清蹙了蹙眉,他已經搞不明白四哥到底是盼著這樁婚事?還是排斥?
如此急吼吼的把四嫂嫂弄去婚房,是要作甚吶?
陌陌和花嬤嬤等人一路跟上去。
陸清一瞧見陌陌的背影,當即避讓開視線。
哼,眼不見為凈。
長公主府的女子,十個就有九個壞,只盼著四哥莫要被四嫂嫂迷惑了。
這廂,楚宜修原本是打算在正堂鬧出小動靜,可誰知陸瑾之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好一個陸瑾之,倒是個謹慎到極致的。
楚宜修故意一路嚷嚷,小身板輕幅度的左右晃了晃,以示抗議,“夫君呀,你慢些!你弄疼我了!”
陸瑾之覺得自己內力不穩,已接近迸發邊緣。
他本是定力十足之人,但楚宜修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他一陣頭皮發麻。
他未置一言,一路疾走,將楚宜修帶入婚房的剎那間,陸瑾之又深吸了一口氣,算是終于完成了一樁事。
這時,懷中弱女子開始喘氣猛咳,陸瑾之索性把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喜榻上,龍鳳喜被上的喜果硌得慌,楚宜修隨手掀開蓋頭,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控訴陸瑾之,“夫君,你是想硌死我?”
喜婆慌慌張張趕來,見此景,她又驚又呆,當了這么多年喜婆,頭一回見到新娘子自己掀蓋頭的,“哎呦,侯夫人吶!萬萬不可!這蓋頭得需侯爺親手用如意稱掀開,否則不吉利呀!”
如意稱掀蓋頭,寓意婚后和和美美、稱心如意。
陸瑾之哪有心思掀蓋頭?
情/蠱今日不知是怎的了,格外興奮。他垂在大紅吉服廣袖下的手掌緊握,手背青筋凸起,此刻,見楚宜修半躺在榻上,嬌顏如花,饒是氣急敗壞的模樣竟也十分可人。
他真想俯身下去,撕爛那一身火紅嫁衣。
但饒是陸瑾之內心如何澎湃,表面依舊是清冷如玉,由于過分隱忍,他此刻眸光凜然,頗有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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