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失笑：“我自己的女兒，怎么會麻煩呢？”
眾人奔走一上午，全部餓了，眼見沒什么事，迅速地干掉一桌飯菜。
吃完飯，姜寧要去小區散步，紀陽與何盼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她們要趁機問問，挖點內情出來。
趙然與顧修齊在陽臺談工作。
事出突然，他們來得太急，拋下顧氏集團的業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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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得在云市待好幾天，那邊的事情卻不能拖著，所以得安排不少事。
姜蓉則是在打掃干凈廚房后，為兩個聊工作的男人倒了茶。
而后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們聊完。
兩人聊得不多，眼看姜蓉有事要說的樣子，趙然以找晚上入住酒店的理由出了門，公寓里就剩下兩個人。
顧修齊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伯母是有事要說嗎？”
姜蓉點頭，開啟話題：“小顧，寧寧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了。”
“什么事？”兩人在一起半年多，發生的事情太多，顧修齊一時還真不知道姜蓉籠統的說法指的是什么。
姜蓉一哽，不自在地說：“契約。”
顧修齊明白了，“伯母想說什么？”
姜寧與顧修齊因錢開始，因錢維系，關系不是情侶，狀態不是交往，偏生有了最親密的關系，還共同孕育著延續兩人血脈的孩子。
很多女婿為了求娶老婆，往往在丈母娘面前矮上一等，而他們這對丈母娘與女婿，姜蓉的氣勢先矮下去了——因為契約，關系不倫不類，說教都沒立場。
怪尷尬的。
姜蓉自覺立場尷尬，面對顧修齊有點坐不住，可是為了女兒還是得說：“小顧，你們倆的關系……”不夠正當四個字，她實在說不出來，畢竟另一方是她女兒。
“寧寧在這里生孩子，沒人認識她，沒人知道她未婚生子。一旦回了寧市，你們倆的關系會曝光，她會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罵不檢點。小顧，請你體諒我作為母親的心。我很感激你出錢救了我，受你救命之恩的是我，我怎么樣都沒關系，寧寧不行，她才23歲，剛從大學畢業，還有很長很長的人生。”
顧修齊聽出來了，姜蓉不希望姜寧跟他回去。
“伯母，所有人知道的只是‘姜寧是我女朋友’這一點，他們不會知道更多，你不用擔心流言會傷害她。”
而且，他眼里的姜寧可不是會被區區流言蜚語打倒的女強人。
她若是在乎，怎么會當著直播間幾萬觀眾的面說得那么真實？
行得正，坐得直，事無不可對人言——這就是她為人處世的態度。
完全不知道姜寧本人懷抱最大的秘密，誰都沒告訴。
姜蓉覺得是她沒說清楚的鍋，導致聽的顧修齊產生誤會。
“小顧，我這么說吧。孩子是出生在父母的期待和疼愛之下的，得誕生在正常關系的家庭，你和寧寧不行。”
一段建立在金錢與肉體契約上的關系，是畸形的。
“你和寧寧上熱搜后，我一直有意地在記你們的消息，也聽說顧家和江家要聯姻的事了。顧家不接受寧寧，你將來的妻子姓江，那么……”素來溫柔平和的姜蓉露出強硬的姿態，為母則剛，說的便是她。
“我絕不會讓我的女兒成為第三者，讓我的外孫女成為私生女！”
另一邊。
姜寧繞著小區的花園散步，“說吧，你們想問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紀陽激動地問：“你們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會鬧到孩子都不要的地步？”
姜寧：“顧修齊他媽給了我五百萬，我就帶著錢跑了。”
紀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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