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髆很老謀深算,圣上因為誤殺了先太子,本就十分自責懊惱。他此刻最恨的就是兄弟相殘,爭奪儲位。這個時候劉旦傷人,可謂是觸碰了圣上的逆鱗,必定會惹得龍顏大怒。此刻若再落井下石,只會讓圣上更加反感。
劉去疾對劉髆佩服的五體投地,將他扶上了馬車,吩咐車夫趕快回王府,自己則騎馬大張旗鼓地去宮裏請太醫。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劉文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整個腦袋就像是被敲開的西瓜一樣,痛的生疼。
粉紅色的紗帳,渺渺的香煙,讓他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他坐起身子,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劉文費勁的去思考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依稀記得自己喝了好幾杯酒,上官苑說要帶他離開府裏去驛館找陶望卿,他便跟著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便再也沒有了記憶,只是依稀記得他的頭很暈,沒過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身邊有什么東西翻了個身,劉文下意識地朝身邊一看,瞬間血涌上了頭,上官苑同樣不著寸縷,依偎在他身邊正在酣睡。
劉文差點驚呼出聲,他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衣衫,慌亂間弄倒了一個椅子,發出一聲巨響,嚇得劉文跳腳,也驚醒了床上的上官苑。
“公子,你醒了?”上官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子。
床被從她白皙光滑的身子上緩緩地滑下,劉文急忙轉過身,慌忙地整理自己的衣衫,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上官……上官姑娘,我、我不知為何會……會在這裏,若……冒犯了姑娘……還請你,別……別介意?!?
劉文說完這話,自己都想扇自己一耳光,眼下這場景,是一句“別介意”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嗎?
果然,床上沒有了動靜,過了一會兒,傳來了上官苑低低的啜泣聲:“公子……你、你好狠的心?!?
劉文急忙轉身,可上官苑依舊未穿片縷,劉文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得先從地上撿起上官苑的衣衫,遞給了她:“上官姑娘你先穿上衣服吧,我們一會再談?!?
上官苑本想穿上衣衫,可這時腦子裏卻想起了陽城昭信教給她的話,上官苑索性把衣服一扔,整個人撲了上來,緊緊的環抱住劉文,嚶嚶的啜泣著,模樣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公子,苑兒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如此狠心啊。昨夜……昨夜你明明那么疼愛我……”
劉文渾身僵直,他重新彎下腰,撿起上官苑的衣服,重新遞給了她:“上官姑娘,昨夜的事我確實并無任何記憶,不過姑娘放心,我若真的唐突了姑娘,定會給姑娘一個交代?!?
上官苑見劉文不為所動,也不知該怎么辦,總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只得先穿上衣服,梳洗打扮。
劉文站在門外等待著,腦子裏飛快地思索昨夜發生的事,可是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昨夜的記憶被清洗掉了一樣。
屋門外,上官桀走了過來,劉文心下緊張,可現在躲也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官桀問安,上官桀先是詫異的一怔,隨即明白了。
“侯爺,你怎得——?”
劉文叩拜:“上官大人息怒,這件事實屬意外,我昨夜醉酒,事情已經記不清了,我——”
上官桀又怒又急,可武廣侯身份在上,他也不好放肆,急得原地跺腳。這時門從裏面打開,上官苑走了出來,替劉文開脫:“父親大人,您別怪侯爺,是我——是我愛慕侯爺在先,才主動邀請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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