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我被消去了很多記憶，雖然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修行之后，就會慢慢的察覺到……那一定是觸犯神仙戒的事，不然師父不會介意我保留這些記憶……”她說得斷斷續續，卻也不失條理，到了最后還是忍不住大哭起來，傾訴自己的心聲：“或許朝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并不難過，因為我喜歡師父……”

這一刻等得如此漫長，幸福卻又痛苦。顏淵直起身子，顧不得任何將她慢慢抱緊道：“心畫說得沒錯，只要我從魔尊手裏拯救岌岌可危的仙界，只要我能辦到，或許改寫《神仙戒》也不是難事了。”

朝歌仰頭看他，顏淵低頭印下一吻：“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告訴你……”

這一瞬仿佛時間停止，一個梨花帶雨的仰望，一個款款深情的俯視：

“朝歌，我愛你。”

正是因為愛著你，所以才會忍不住去碰你，就算一個擁抱也好，由愛情催發的□，是這么理所當然。

深情告白之際，朝歌一下打了幾個噴嚏，顏淵便手忙腳亂給她穿上衣服，抱緊了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她：“……朝歌。”

還沒反應過來的朝歌，顏淵已經用事實證明，將她帶入自己的記憶，快速往前，直至五百年前，告訴她：“從來中意的人，只有你。毋庸置疑。就像為師以前說的，這份情意，無關清凝，無關師妹，無關任何。”

這么緊致的擁抱，這么貼近的幸福，朝歌也是反抱住顏淵，自言自語道：“師父……也喜歡我……”

放開她的一瞬，又是忍不住再度將她抱緊，字字清晰的對她耳語：“……最愛之人，莫過朝歌……”

三番五次擁抱之后，顏淵給她擦拭淚痕，朝歌卻依舊哽咽道：“那……那師父、還要我服侍嗎？”

顏淵一楞，吻上她的眉心，安慰道：“為師不想傷害你，弄疼你……你若害怕，就不勉強你。”

“可是……師父，書上說如果不是第一次的話，就不會疼的。”

顏淵嚴肅道：“雖然為師是輕薄了你好多次，但朝歌的第一次還完完整整的留著，太過草率的話，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一切等仙魔大戰之后再說。”

朝歌破涕為笑，“真的嗎？”

顏淵捏著她的鼻子道：“不過以后也逃不了。”

“那師父不需要朝歌服侍的話，我回去睡了。”朝歌就要轉身，顏淵拉著她倚靠上來：“等等。”

“師父還有什么事嗎？”

朝歌還未回頭，顏淵已經將她抱個滿懷，似是難以啟齒，只能湊到她頸項，耳鬢廝磨著：

“歌兒……能把……肚兜或者……褻褲留下來嗎？”

朝歌楞住，繼而陰沈道：“師父你是變態嗎？”

顏淵也是埋頭在朝歌的肩膀，感到可恥：“可是……漫漫長夜，會很難受。”

朝歌低頭不語，良久才道：“那師父轉過身去，我脫下來好了。”

只聽幾聲窸窸窣窣，顏淵還未轉過身來，朝歌已經一把將衣物塞進顏淵手裏，轉身逃離關門一氣呵成道：“師父晚安！”

今夜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早早的醒來，卻沒有下床的欲望，在冬日裏，想得總是和被窩再親熱一陣，朝歌一會兒變成狐貍一會兒又化成人形，在床上翻來覆去。

沒有多久，顏淵端著湯藥進來，朝歌正咬著自己的尾巴舔毛，看到師父趕緊坐正，顏淵道：“怎么變成狐貍了？”

朝歌打量了自己才發現狀況不對，趕緊變成人形，顏淵擱下湯藥道：“昨晚睡得可好？”

朝歌一楞，炯炯有神的盯著被子，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嗯……一直聽到師父沒動靜了就睡了！”

顏淵正是給她嘗試湯藥的溫度，差點噴出來，“為師是問你昨晚有沒有發燒咳嗽！”

朝歌恍然大悟搖頭，反思倒是因為集中精力聽著師父房裏的動靜反而憋了一身汗，今早起來鼻子不塞了，人也有力氣了，便如實道：“朝歌身體已經好了。”

“那就喝下最后一口藥，”顏淵遞上前來，朝歌差點接不住，“燙！好燙！”

顏淵穩住藥碗道：“還是為師來吧，你張嘴就好。”

“可是嘴巴也會怕燙的。”

顏淵無奈道：“會給你吹到可以喝為止。”

“嗯嗯！”

一口一痛苦的喝完藥，朝歌一個勁兒把苦味吹出去，顏淵放下碗勺，見縫插針吻上她，朝歌楞在原地，睜眼看清楚四周沒有人，這才敢閉上眼睛，抱住顏淵，可顏淵反倒將她推開道：“以后你不必主動……”

朝歌抗議：“師父能親我，為何我不能抱抱師父？”

顏淵一本正經道：“你不主動已經是對為師的挑戰了，更何況主動。”

朝歌有所領會，“那好吧，可是……我還是想抱師父，師父喜歡我就可以隨意抱，我喜歡卻還要看師父的態度，好不公平。師父骨子裏還是把我當寵物，喜歡的時候就抱抱，不喜歡的時候我想抱你也不理我。”朝歌越說越落寞，突然計上心來：“我知道了，那我變成狐貍，這樣以后抱著師父就不會起反應了吧！”

顏淵臉色一沈：“起、反、應……這三個字，是誰教你的？”

朝歌意識到錯誤，低頭道：“我自己看書的……”

顏淵語重心長道：“你以前看過禁書，為師心知肚明，但是……有些話還是要把握分寸，畢竟……女孩子還是矜持一點好。”

“好的，我知道了，師父。”朝歌受教，顏淵也起身道，“那便不久留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朝歌拉住道：“是清凝師姐的事？”

顏淵默認，看她期待的眼神，也為難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既然師父都這么說了，朝歌也沒有理由再糾纏他：“好吧，那師父忙去吧，過會兒朝歌給你奉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