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破寂靜的,是隔壁桌上的唐汌,他建焦急的問:“那我們這些儒修怎么辦?”唐鑄回答:“一樣,十五歲之前中文秀才或武秀才,可留下成婚;未中者,入婚學,作為家族聯姻人選。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評判標準。”
唐汌聞言,不禁皺眉,憂心忡忡的說: “如此一來,族人再沒有半點松懈之意,是很好。但是,這一代即將成年的孩子怎么辦?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他倒是也沒說,新家規不好,因為自建族后,所有孩子都是出生檢測靈根。有修行天賦的兩歲入族學,無修行天賦的,五歲入族學。
無論有沒有修行天賦,十歲之后,都會被分配到各個地方當學徒。打算走儒修之路的,轉到私塾繼續上學;走武修之路的,入武館繼續練武;有修行天賦的,達到練氣四層,可提前學習修仙百藝。
因此,對于自建族之后出生的孩子,新家規確實不嚴格!問題是,家族建立才七年,對于建族前出生、卡在成年前的孩子們來說,這個新家規,就有些嚴格了!
唐鑄聞言,不由有些好笑的說:“汌族叔,聯姻也不一定就是嫁出去不是?”嗯?這話令所有人看向唐鑄,對此,唐鑄表示無語!
只能進一步解釋,“所謂的留在族中成婚,真實含義是婚姻自由!無論你是娶妻納妾、娶夫納侍,還是招贅或是不婚,都隨意。族中不做強求!
而聯姻的意思,是婚姻由族中為你選定!至于是娶是嫁還是招贅、入贅,都是族裏說了算。哪怕族裏送你去當妾、當侍,你也得去!但并不一定就是出嫁!”
啊這……,眾人面面相覷。
唐婉沈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好了,這些暫且都與我們無關。再如何,我們現在遠在京城,也管不了家中之事!但我相信,就算子孫真的不濟,但若是父輩有能力,就算聯姻,也能挑到一個好的聯姻對象。
所以,與其憂心家裏,不如我們努力,考過會試,給家裏的孩子,多爭取幾分選擇的余地!你們看如何?”
她看著這些得知新家規后,便魂不守舍的舉人們,誠懇相勸。他們中,最年輕的,都已經二十三歲,嫡長子已經七歲。所以,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四小姐,說的是!我們還是寬心,準備會試吧!”年紀最長,也是輩分最高、出身最好的舉人,唐涯道。他是次脈家主唐浩最小的庶弟,今年恰好三十九歲。
“涯兄說的不錯,”唐汌穩了穩情緒,幫助四小姐安撫族人,又道:“說起來,大爺成了少家主,那大少爺、二少爺,不就成了新大爺、二爺?那如何稱呼二小姐、四小姐?”
嗯?這倒是個好問題!唐婉也不由看向唐鑄,等待他說出答案!
唐鑄神色輕松的說:“這是個問題?我們平素如何稱呼上一輩,現在還如何稱呼就是。”
平素如何稱呼上一輩主脈小姐?唐涯略一回想,就道:“二姑奶奶、四姑奶奶?”唐婉臉一下青了,這稱呼可真不好聽!
唐鑄也被嗆著了,連忙說:“涯族叔,這都是稱呼出嫁小姐的,怎能用來稱呼家主繼承人?當然是稱呼娘子!二娘子、四娘子!”
唐婉一聽,覺得娘子至少比姑奶奶好聽多了,急忙道:“那就是娘子了!我才不要被叫姑奶奶!”
如此,稱呼也就定下了!
好好一場宴會,卻是吃的眾人心事重重!本就有壓力的人,更覺如泰山壓頂,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有爵位的族修,包括唐婉在內,換了服飾,去宗人府,由宗人府的吏員帶著,隨皇帝遙遙祭拜天地、歷代皇帝、仙人等。
一系列流程走下來,待回到客棧,已是申時。錯非他們沒有入宮赴宴的資格,只怕此時還回不來!而沒有爵位的族修,與族人沒有資格祭拜祖宗,只能在客棧裏,擺出自家的牌位,草草祭拜一番。
“好了,咱們的身份在這兒,能讓咱們遙祭一番,都是看在咱們頭一回來京的份上!好好休息吧,晚上只怕還得折騰。”唐鑄一回去,就趕緊打發人都去休息,就怕晚上頂不住——特指到點就要睡覺的唐婉。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沒睡好都緣故,這十幾天來,唐婉到點兒就要睡覺。好在,唐銹沒查出唐婉出了什么問題,不然唐鑄是真的要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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