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云深敲小燭的門，敲了半天沒有回應(yīng)。
“小燭，小燭？！”
“小燭！！”
這孩子該不會(huì)因?yàn)閶寢屧倩橄氩婚_了吧！！
難道昨晚是我們最后一面！！！
媽媽對不起你，雖然你從來不叫我媽媽但媽媽知道媽媽再婚你很難過！！！！！
一大堆烏黑烏黑的設(shè)想涌進(jìn)鐘云深的腦子，她瞬間頭炸了。
媽媽——一定會(huì)——求你繼父——救你的！！！！！
鐘云深倒退幾步，屈腿發(fā)力。
好在尼雅克在她撞門之前路過，一把就拎住了她，輕飄飄放回原地。
他不疾不徐，對焦急的鐘云深說：“小燭少爺大清早就去書房了，我剛才已經(jīng)請示過他去餐廳了。”
“孩子大了，你別太緊張了。”尼雅克說。
“他才五歲半啊！五歲半！！”鐘云深無法控制情緒：“他只是個(gè)五歲半的孩子！！！”
“不。”
尼雅克摁住鐘云深的肩膀，雙眸中流淌的金色如同破碎的日輪。
“他不是什么孩子。”
“他是從巴別塔裏活生生走出來的人——那座在六十層就差點(diǎn)殺了我的塔。”
“如果不是因?yàn)槲視?huì)特別的空間術(shù)法，如果不是因?yàn)槲疫@被神詛咒的血脈，以絕對不死的神罰成就了我永生的悖論，我在那時(shí)就死了。”
走廊裏只剩下男人一字一頓的低語，和女人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聲。
“你記住——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的事情，從今天起，或者說從進(jìn)入這棟宅院起，就不要把他再當(dāng)成一個(gè)孩子。”
“人們無視我們的年齡，無視我們的血脈，無視我們所具備的一切屬性，我們在他們眼中只是一樣?xùn)|西。”
“我們是異端。”
“小燭……”鐘云深喃喃：“我昨日聽南宮戰(zhàn)說，他所受的世間至毒叫荼天曼郁，小燭也……”
“什么？！他也受過荼天曼郁？”尼雅克一向不動(dòng)聲色，這會(huì)兒表情也變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毒！！！”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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