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蘇晚璃笑了出聲，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淚水從她眼眶中放肆的零落，幾秒后，她撐起一抹諷刺笑容，“祁總真是貴人多忘事，你要是不記得了，我可以提醒你。當初你確信我推了蘇晚螢導致她流產，在會見室里，我抓著你的褲腳苦苦哀求的時候，你對我說了什么？”
蘇晚璃迷蒙的淚眼對視著祁慕塵失神的冰眸。
“你一腳踢開我，還跟我說，‘那就讓你肚子里的孽種去給晚螢的孩子陪葬吧’。”
她重復他當時說的那句話。
祁慕塵瞳孔一縮，看著蘇晚璃此刻哭笑不得這張臉，他莫名驚心。
“祁慕塵，你做到了，你讓我和你的孩子去給蘇晚螢那個賤人懷的野種陪葬了！”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真的那么不堪，那么令你厭惡，可孩子是無辜的，她是你的親骨肉啊！”
蘇晚璃的情緒已經完全崩塌，她歇斯底里的沖著沉默未語的男人吼道，一字一句，撕心裂肺般剜著她的骨血。
“祁慕塵，是不是那樣的懲罰還不夠，那再加上這些呢？”
蘇晚璃說著，將上衣解開，一件一件在他面前剝落。
她豁出去一般，將自己不堪的那面展現在他面前。
雖然曾經每次折磨蘇晚璃的時候祁慕塵都厭惡得懶得看她一眼，可是記憶中她的皮膚白嫩細滑，身上幾乎沒有瑕疵和缺憾。
可如今眼前，她身體上一塊塊暗黑的印記，那么礙眼的生長在她的肌膚上，仿佛是在描述著她曾經遭遇過一頓頓的毒打和教訓。
祁慕塵的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了起來，兩道劍眉深深地緊蹙。
他定定的看著蘇晚璃，原本緊緊拽著她肩膀的雙手漸漸地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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