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姐,屋裏屋外咋都這么亂啊?又是人喊,又是驢叫,討厭。”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女的。
吱扭一聲,二樓客房的木門被人推開,讓人大呼意外,打裏面扭扭捏捏地走出個嬌小的男子。他頭戴網(wǎng)巾,面容清秀嫵媚,向前走了幾步,便慵懶無力地依偎在欄桿旁,睡眼朦朧連打著哈欠,看他年紀(jì)并不大,皮膚白皙光滑,一個大男人本不必多加修飾,可其臉上敷著厚厚的香粉。
此刻的樓裏確實有些喧囂,剛剛還在竊竊私語的三個人,此刻已經(jīng)無所顧忌,有說有笑啦。
只見其中一位干瘦老頭,頭戴莊子巾,穿著一件黑袍子,正手持一根筷子敲擊著兩個小碗,“進去,先生,現(xiàn)在兩個碗裏各有幾個?”
“一碗一個,第三個球在你手裏攥著呢,然后你要把它送到其中一個碗裏。”主位上的男人狡黠地眨著眼睛。
干瘦老頭迅速地把兩個瓷碗掀開,“不對,一邊三個,一邊是空的。先生,您又輸了。”這下子可大出兩個同桌人的意料之外。
“干爹,您先緩緩神,讓我來。唐浪大哥,你再重新放,我就不信那個邪啦。”另一個小伙子擼胳膊挽袖子不服氣地嚷著。
“再來!小伙子啊,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登州鬼手,讓你們爺倆都心服口服。扣上,扣上,進去,這回碗裏各有幾個?”他只用右手分別拿碗將兩個小球扣住,又風(fēng)馳電掣地重覆了一遍。
“有言在先,唐大哥,你別上手。這個碗裏有兩個,一個是你從那個碗偷過來的,第三個球在你手裏呢。”小伙子自鳴得意地掀開認(rèn)為有兩個球的碗,“唉,怎么是一個?”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小老頭一下把另一個碗翻開,“另外兩個在這兒呢?大侄子啊,你也輸了,別看你在海上叱咤風(fēng)云,可這三仙歸洞可玩不過我。”隨即他忘乎所以地縱情大笑,“徽王!沒想到會蒙騙住您的慧眼。”話一出口他馬上意識到什么,立即啞然而止,那兩個人同樣一驚,向四周警惕地掃視著。
其實他們的談話并沒有引起別人的註意,大家的視線都被二樓男子的一聲尖叫吸引去啦。“嗨,臭不要臉的!老唐頭子,大清早的,伸個舌頭哈哈的像什么樣子?和外面的叫驢一唱一和的,真是一點不假啊,人浪笑、馬**、驢浪呱嗒嘴、狗浪跑斷腿。”
這話太刺耳啦!小老頭原本舒展的眉頭頓時結(jié)成個旮瘩,他一把按住正欲起身怒罵的小伙子,滿不在乎地抬頭向樓上望過去,還報以蔑視的一笑。“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李崇文李大美人啊,你不是由你那嘎貨安排好了,去解宋營當(dāng)旗總了嗎?好閑啊,回城來會情郎啦?”幾句話說的樓上之人面紅耳赤,羞愧難當(dāng)。
“你臭不要臉!滿嘴噴糞,我是男的,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大老爺們。”娘娘腔甚為氣憤地抬起左腳,擰著腰身狠狠地往下一跺。
“哼,哼,是不是男的自己知道,我只曉得本人是干干凈凈的,不像有些人心裏扭曲齷蹉,這嘴上也缺損無德。”小老頭句句扎心。
嬌小男子伸出蘭花指,氣急敗壞地指責(zé)道:“呸!臭不要臉,是誰凈干些偷雞摸狗,走私越貨,為非作歹的事,把人家善良子弟帶入歧途?惹惱了我,本小爺去衙門口告你。”
“師父、大哥,你們怎么在這裏?為什么事還吵吵起來啦?都少說兩句。”從樓外正好走進來兩個人,毫不例外還是由守城門的隋文亮帶領(lǐng),而大聲說話的是提著大槍的李崇武李大明白,他幾步上前向小老頭請安,“師父,我哥他不明事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小老頭看見來人,怒氣稍稍消退了些,“崇武啊,怎么從諸谷鎮(zhèn)回來啦?王義士王大哥今天不是下葬嗎?我不是因為來了朋友,本應(yīng)該去送大哥一程的。這么快就忙完啦?你師弟一早就回莊子上去啦,說家裏有急事,你遇見他了嗎?”
“遇見了,在半路上,高豐說家裏有急事,他回諸谷鎮(zhèn)啦。”李崇武有所顧忌地突然停住,嘎巴嘎巴嘴沒再多問。
聽說大徒弟已經(jīng)遇到二徒弟了,師父一扯徒弟將其拉到身邊,咬著耳朵嘀咕了幾句,聽得李大明白“啊啊”地吃驚不小,一再地點頭稱是,“這么回事啊,高豐他沒跟我說呀。”
廟祝拍著徒弟的后背,看他點頭同意便不再說了,“好啦,先不說這個了。哼,你這個哥哥崇文太蠻橫無理啦,上來就罵我是狗,說我大清早伸著舌頭哈哈的。大家都在場,李老弟也在,我唐浪沒冤枉他吧?”他指著李玄醫(yī)生加以證實,“我是不想和他計較的,我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貨?全登州城誰不清楚!按年紀(jì)他應(yīng)該叫我聲叔,我滿倉大哥一世英名,錚錚鐵骨,怎么生出來這么個東西?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我又有好朋友來訪,心裏特別高興,就暫且放他一馬,讓你大哥進屋去,好好學(xué)學(xué)怎樣和人說話。”
樓上的哥哥可不甘示弱,向兄弟傾述著自己的委屈,“崇武!別聽他的一面之詞,大清早就大喊大叫,好像滿世的就他自己一個人似的,還顧及旁人的休息不?”
“哼,孩子,太陽都曬你的腚了,也該起床醒醒撒潑尿啦。就是有人吵到你,能張嘴罵人是驢,是狗嗎?”小老頭不留情面說著對方的不是。
劉崇文也自知理虧,但服軟是堅決不行的,“我沒說你是驢,樓外面真有驢子在叫啊。你們聽,它還在哼哼呢。”
“哼,你小子是改不了吃屎呀,指桑罵槐說誰哼哼呢?”老頭子惱羞成怒啦,抓起桌上的三個花生米,沖著樓上之人擲了出去,“你個兔子!欠揍。”
“你們是因為我的驢嗎?抱歉,抱歉,可能它是餓了,叫個沒完。”又從樓外進來幾個人,前頭走著的男人聽到只言片語,以為是自己的毛驢惹得別人不痛快。
“什么毛驢呀?洗個澡都不讓人安生。”從后面浴室跑出來呂喆、徐衍芳與吳元泰,應(yīng)該是被大堂的吵鬧聲吸引的吧?
“哎呀呀呀,張果老也下凡啦!”小說家一聲驚呼,因為他一眼瞧見抱著漁鼓和簡板的劉慶東。
“廟祝老弟!那么來?嫩這是和誰發(fā)火呢?氣大傷身啊。”走在來人之后的老爺子哈哈笑著。
“媽呀!你是誰呀?義士老哥,你不是過世了嗎?”廟祝唐浪被驚得目瞪口呆,頭發(fā)根都豎起來了,兩眼發(fā)直盯著門口的老人。
“俺又活啦!一言難盡啊,景通大鍋和滿倉大鍋給俺所的情,閻王爺不收俺。”來人正是諸谷鎮(zhèn)的王義士王老爺子,身后跟這王家老大、登州衛(wèi)指揮同知王守國和老三守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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