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局長面色為難，怒目而視。
楊小寶斂起笑意，認真說道：“我不懂概念，只懂對錯。人命關天，身為警察疏忽國民群眾生命安全，那就是不對！”
王副局長正要駁斥，那位剛才進來取了楊小寶指紋的刑偵技巧員進來了，在他旁邊低聲報告了一句。
“什么，你再說一遍？”王副局長驚得跳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會是機器或是系統出錯了吧？”
“不會。我重復上傳比對了兩遍，公安部材料數據庫返回的搜索成果是一個毛病警告?！毙虃杉记蓡T一臉的無奈，苦笑著說道，“我干了這么些年的指紋比對，上傳到數據庫查到案底的嫌犯少說也是幾百，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真是見了鬼了。”
王副局長冷靜了一下，瞥了一眼坐在審判椅上滿不在乎的楊小寶，把技巧員叫到審判室外面說話：“小張，網絡技巧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就跟我說一下，這可能是個什么原因，到底是純粹技巧上的毛病呢，還是跟那家伙的身份有關系？”
這話可就是問得硬朗，假如是純粹的技巧毛病導致在公安網絡上查不到他的案底，那就沒關系，該怎么對付還怎么對付，大不了在定案的時候多費一番手腳。但若是此人的身份特別導致查不出來，那事情就必須謹慎處理了，萬一弄出點額外的麻煩，那是小大由之的。
這位張姓技巧員明確領導顧慮，認真想了一下，警惕翼翼地說道：“是技巧毛病，但跟那家伙的身份也有關系。”
“這是什么意思??？”王副局長聽得稀里糊涂，急眼了。
張技巧員解釋道：“王局，是這樣的……按照我對公安部網絡數據庫系統的懂得，案底數據是只能上傳存檔，不能修正，更不能刪除的——就算后來創造此前上傳的材料是毛病的，也只能標記為‘毛病’，同新的正確材料并列存檔，是刪改不了的?！?
王副局點了點頭，這些他當然是懂的，平時在工作當中沒少跟部里的網絡數據庫打交道。
“所以呢？”
張技巧神情凝重，接著說道：“問題就涌現在這里?，F在查到那家伙的案底材料是一個技巧性的毛病警告，其他就是一片空缺。這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的案底材料被人刪除過，而且刪了太多太多次，以致于超出了系統限制。這才導致我在查詢比對的時候，系統返回了一個異常的毛病警告。”
王副局長皺眉道：“慢著！你不是說公安部網絡數據庫里的案底數據材料是刪改不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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