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輛馬車碾過之后,又被一整支駝隊踐踏過,不僅全身酸麻癢疼,腦子也是一陣又一陣鈍鈍地犯疼。
但即使如此,云腦海裏還是有一個比較清楚地認識:還有疼痛感,那我還活著。
“醒了醒了!”
邊上似乎有人在叫喊,但云聽在耳裏無異于隆隆的雷聲,在耳蝸中嗡嗡作響,并且不停地回蕩著。
好吵~
算了,不管是被敵人抓住還是被己方人員救回,最起碼沒有死掉,看對方的意思也沒有弄死自己的跡象,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
腦子原本就暈乎乎,還間歇性抽搐著犯疼,云沒那個精力支撐著自己繼續清醒下去。
腿一蹬,頭一歪,繼續昏睡了過去。(咩,木有死哦,豬腳死了這個故事還怎么繼續啊。不是說了才寫四分之一么)
◇
忍者的自身自愈能力本來就很出色,如果再加上外界醫療忍者的治療,只要不是傷及要害,一般不出一個禮拜,就算是重度昏迷的人也該醒了。
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但這次清醒過來比上次情況要好上許多。
許久沒有使用的眼睛還沒有聚焦,只能模糊映照著周圍的事物。
土黃色的粗糙墻壁,哼,是砂忍的醫院嗎?
雖然還無法看清一些細節擺設,但那熟悉的墻體顏色,還是讓云明白了自己現在所屬的地方。
那熟悉的消毒氣味啊。
小時候,千代在教授完傀儡術的課程后,都會給兩個小包子補習其他的知識,其中就包含了醫療忍術。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蝎在表現出強大的傀儡術天賦后,學習其余的技能的時間便減少了,而在傀儡術上沒有太大天賦的云,反倒是有了大部分時間來學習這些冷門偏科。
千代的精力畢竟有限,在教導自己親愛小孫子傀儡術的同時,大孫子的教學便緩了下來。因此,在那段時光裏,云都是一個人來砂忍醫院,跟著那些個醫療忍者學習醫療忍術和藥理。
而由于砂忍村處于沙漠之中,白天氣溫高,夜晚卻會驟寒,液體的消毒水很容易蒸餾揮發。所以砂忍醫院的消毒是用一種類似樟腦丸一樣的固體顆粒,揮發出氣體來做到消毒的。而那個味道很是獨特,有別于一般的消毒水。
再次聞到這熟悉的味道,云就算還閉著眼睛,也能明白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何地。
看來自己應該是昏睡很長時間了,都被送回村子裏治療了。
也不知道蝎怎么樣了,按照他的性格,現在應該不會怒極攻心,不理智地跑去和木葉硬杠吧?
熟知自己弟弟性格的云,略略有些擔心,要是蝎腦門一熱,就跑去報仇什么的,很有可能被木葉的家伙坑掉。連自己一不小心都被木葉的襲擊了,那腦子發熱的蝎……
擔心自己弟弟情況的云,還是想找人來了解一下前線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在自己不能主持戰斗后,火之國北邊的戰況到底是何進展。
“誒!?你醒啦!”
這時推門進來的一個和云年紀相差不大的小包子看到已經醒來的云,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夜…夜叉丸?”
那淡黃色頭發,和那標志性的柔弱臉龐,不正是自家隊長的準小舅子,戰爭一開始就萬幸劃歸到后勤部隊的夜叉丸么。
要不是再次看到活人,云都差點忘記夜叉丸其實是自己隊友來著。畢竟對于自己這個隊友是什么實力,是什么性格,云還是很了解的。柔弱的個性,配上不咋地的資質,夜叉丸要是上前線戰場,保證是那種炮灰。
也是彥宏太喜歡夜叉丸的姐姐了,托人托關系,走后門,甚至還請云求千代給點便利,將夜叉丸給安排到相對安全的后勤部隊去。也因此,好好的一個四人小隊就這么分成了兩部分,要不是今兒再次看到夜叉丸,云真的要忘記自己還有這么一位隊友了。
“你感覺怎么樣?”
看到云醒來,夜叉丸很是高興,連忙開口問道。
“還行。”
其實在醒來后云就對自己全身做過檢查了。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當時綱手砸過來的巨石應該是完全命中自己了,不過幸好一開始自己為了安全起見,及早召喚出了山椒魚來保護自己的安危。
打開一半防御工事的山椒魚雖然無法完全抵御掉巨石砸下來的重力,但也卸掉不少的沖擊力,使得云并沒有因此而被石頭壓成肉餅,但也被砸得破碎的石塊活埋了身子。
看身上現在纏著的繃帶和加固板,最起碼肋骨斷了三根,身體其余部位、四肢出現多處骨折,移位,還有其他不算太重的擦傷。而最嚴重的,云估計就是自己的意識空間被加藤斷的最后一擊破壞了一小部分,到現在,腦子還有那么一絲絲間歇地犯疼。
“對了,我昏迷了多久了?”
看著夜叉丸手上捧著的臉盆,云估計他是來定期給自己擦拭身體的,便想從他的口中知道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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