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左一句右一句的勸著，舒錦意卻是未將這個蘇大夫放眼里。
他的去留和她也沒關(guān)系，只是從剛才蘇大夫的話里得到了些訊息，蔣氏的腿確實是斷了，但并不是沒有得治，而且很有可能這個蘇大夫有法子治，只是他不樂意治罷了。
那這可就有趣了。
蔣氏將一個心術(shù)不正的大夫放在身邊，也許還會因此自取其辱呢。
“少夫人，三夫人領(lǐng)著幾個人去了夫人的院子。”
正想著，清羑走進來，匯報道。
清羑因又被劉氏送回來，舒錦意就讓她繼續(xù)伺候左右。
畢竟這個丫鬟辦事還是極為不錯，納妾風(fēng)波又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個被動者。
舒錦意自是不會怪罪于她。
“什么時候。”
“就剛剛的事，”清羑頓了下，又道：“還有老夫人身邊的姚嬤嬤過來了，說是老夫人請少夫人過去一趟。”
這都用請了，舒錦意再不去，就顯得不敬長輩了。
府里事兒也真是麻煩，舒錦意從回來到現(xiàn)在，也找不著機會和譽王府那邊接觸。
更沒能行事，著實有些煩躁。
“既然是老夫人請，馬上就到。母親那邊，清羑你帶著兩個機靈點的丫鬟過去看著，有什么異樣立即稟報。柳雙，你去和趙先生說一聲母親那邊的情況。”
“是。”
兩個丫鬟同時應(yīng)聲。
……
舒錦意到定安堂給老夫人請了安，得老夫人觀望幾眼面色，說幾句關(guān)心話語。
然后就聽老夫人從旁敲擊，探昨夜發(fā)生的事。
老夫人只關(guān)心事情真相，又提了蔣氏，對劉氏卻只是過問一句。
話聲一轉(zhuǎn)，又提到了褚肆和褚暨在朝中勢力的話。
“雖說他們伯侄二人權(quán)勢濤天，在皇都里，名門世家都急著巴結(jié)我們褚家，可明里暗里的危機卻從未斷過。權(quán)勢濤天對于一個家族來說，未必是件好事，一個不慎還因此令家族身陷囹圄……阿肆還年輕，等你大伯父百年之后，他再扶搖而上也是不遲……”
老夫人這是舊事重提？
早就在那之前，老夫人就有言讓她勸褚肆退出朝堂。
這次又將褚府兩位夫人同時出事歸于帝王的懲罰，只要退，才讓褚府繼續(xù)在這皇都中生存下去。
舒錦意心漸冷。
老夫人的心果然還是偏得厲害，她心想：如果這次蔣氏出事找到證據(jù)是二房所為，是不是老夫人就要拿這個來逼褚肆退出來？
或許老夫人未必能要了褚肆的性命，可這也同等取了褚肆性命。
舒錦意看向老夫人的眼神，漸漸深沉復(fù)雜，還夾著那么些諷刺。
老夫人將舒錦意的神色看進眼里，羞愧得她一張老臉都要紅透了。
“罷了……”老夫人無力地擺手：“你先回去吧。”
“是。”
舒錦意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她帶著丫鬟到劉氏的院門，上官氏就從里出來了。
隨著一道過來的還有褚容兒和楊氏。
上官氏精美的臉上溢著憂色，語重心長地對舒錦意說：“錦意，你母親這里有什么需要，盡管向三嬸開口。”
舒錦意道：“謝三嬸。”
“一家人，提什么謝。你大伯母昨晚上也摔壞了腿，你身子若無虞，就去探探。三嬸剛剛還未進得門，就被你大伯母屋里人給攔著了。你若是探望，回頭給三嬸說說，三嬸好給你大伯母對癥送藥。”
不知為何，舒錦意總覺得上官氏是想說的是“對癥下藥。”
舒錦意頷首，“一定會。”
上官氏嘆了口氣，寬慰舒錦意一句就走了。
舒錦意站在原地，意味不明地盯著上官氏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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