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也說了，祖母年紀(jì)大了，那就將事速速解決了，好讓祖母回屋歇息。”
“你……當(dāng)真要這么做不可嗎？”褚暨聲音再度往下沉。
褚肆道：“這可怨不得侄兒，此事是祖母原先不愿相信母親的清白，侄兒只好行此下策了，還請祖母原諒孫兒的莽撞，畢竟怎么說，孫兒也是為了母親。”
此也為孝道。
至于對您老人家的孝道……
“褚肆。”老夫人氣得渾身哆嗦：“適可而止。”
“祖母，那么也請您適可而止，”褚肆冷下了聲，“如您沒有咄咄逼人，孫兒又何必做絕了。此事，得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并連母親落水一事也交待清楚了吧。”
褚玥手一抖，差點(diǎn)就將手邊的茶具打翻。
老夫人皺眉：“落水不過是劉氏不小心掉進(jìn)了河內(nèi)，這能怨怪得誰？難不成你還想將事實(shí)扭曲，怪到大房這邊來？”
“是不是事實(shí)，祖母還是聽聽他們這些人如何說吧。”
褚肆手抬了抬，示意可以開始了。
之前被捉住的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出前后原委，屋里靜得針落可聞。
越往后聽，褚暨的臉色變得鐵青難看。
老夫人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那是什么？
蔣氏竟然聯(lián)合宮里的麗貴妃意圖殺害舒錦意？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卻把他們嚇得夠嗆的。
和宮里的那位沾上這樣的關(guān)系，這后果如何，他們想都不敢想。
褚肆未必會捅出去害了褚府，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當(dāng)皇帝只是個擺設(shè)嗎？
褚府后勁已足夠強(qiáng)悍了，再來個與后宮寵妃走近一條，褚府是要上天啊！
坐在屋內(nèi)聽到這些的人，無不驚恐。
擔(dān)心自己現(xiàn)在聽到這些話，等下刻就會被褚肆滅口。
“胡說，這根本就不可能，母親她根本就沒有做過這種事，褚肆，你從哪兒弄來的外人誣蔑自己的大伯母，”褚冶第一個跳出來反駁。
劉氏冷冷看向一言不發(fā)的褚暨，心底冷笑了起來。
蔣氏是什么人，褚暨恐怕比誰都非常的清楚。
絕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現(xiàn)在，祖母還覺得二房有哪個地方對不起大伯母嗎？大伯母如此行徑，若傳到外邊，這婦名怕是要?dú)Я恕?
“你敢！”褚冶大聲喝來，“她是你的大伯母，你就不能仁慈些？二嬸不是沒事……”
“那么，本相拿劍取你要害，只要不死，本相便就是無罪的，”褚肆眸光幽幽掃來，冷煞接下褚冶的話，邊“本相”都出來了。
一時，屋里氣溫再往下降。
“后邊的……大伯可還要繼續(xù)聽聽？聽聽是誰下毒害了大伯母。”
褚暨被褚肆冷冰冰的眼神一掃，剎那間寒意徹骨。
“母親……二弟妹是清白的，”褚暨深吸一口氣，僵硬的轉(zhuǎn)身對老夫人道。
老夫人白著臉張了張嘴，看見大兒子朝自己使眼色，只好作罷：“既然如此……”
“母親本就清清白白，還受了不少的委屈，既然大伯母不仁不慈，陷害妯娌，實(shí)在不德，難擔(dān)一府主母。祖母，依您的意思，褚府里的管理是否該換一換了。”
褚肆語聲淡淡，入老夫人的耳朵里卻顯得咄咄逼人。
他這是要逼得老夫人表態(tài)不可。
“就依三侄兒的意思吧，”褚暨捏著拳頭，沉聲說。
“母親……”上官氏急了，能當(dāng)家的可不只有劉氏一人，都當(dāng)她是死人嗎？
“三嬸是否也覺得府中該換個方式管理了？”褚肆慢聲截住了上官氏的話。
上官氏渾身一僵，擠著笑：“三侄兒說得對，是該換換了。”
褚肆繼續(xù)道：“大伯母不便起身，府里日常開銷也不少，事務(wù)更是諸多繁雜，想必大伯母也下不來榻，還請祖母等會兒做回主了。”
“你……”褚冶氣得捏緊拳頭，在褚暨使眼色下，不得不收住心底的怒。
做為褚肆的大哥，卻事事被強(qiáng)壓幾籌，褚冶臉色越發(fā)的陰郁了下來。
老夫人險些氣得背過氣去，他這是要她馬上給劉氏管家的特權(quán)！
否則這事沒完！
“母親，就依他之意，”褚暨也被氣得不輕，到底是老狐貍，能忍。
老夫人重重閉上了眼，再睜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一連串的話吩咐下去，然后又讓劉氏到大房那邊搬走府中上下的賬冊等物。
褚肆讓人陪著劉氏一道，落在大房三房眼里，眼神更陰沉。
至于跪在前面的丫鬟，小廝和侍衛(wèi)，被褚肆的人再次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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