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天橋把錢還回來了,是不是就可以證明這錢是他偷的了?”閆子君問。
程青州聳聳肩,說:“現在唯一的證據也被他還回來了?!?
閆子君很不爽,問:“程青州,你是不是從一開始都沒打算把他揪出來啊?”
程青州:“咱們不是揪出來是他偷的了嗎?”
閆子君怒氣沖沖:“你少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陳天橋偷錢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愿意說出去讓別人知道?”
莫君抓抓下巴,也露出不解之色,“對啊,青州,你為什么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萬一以后陳天橋又偷別人的東西怎么辦?”
程青州訕訕一笑,說:“我覺得應該不會吧,畢竟陳天橋自己心裏面清楚,我和閆子君都知道他偷過錢啊?!?
閆子君翻了個白眼。即使是翻白眼,他也翻得精致而漂亮。
程青州說:“子君,昨天你發現你的錢被偷了的時候,為什么一開始說算了呢?”
閆子君沒料到程青州竟然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他爬下床,說:“嫌麻煩?!?
程青州癟癟嘴,“你要是嫌麻煩后面又為什么跟著我們一起找了?”
閆子君不說話。
“你一開始其實擔心是吳維回來把錢拿走了吧?”程青州說,“所以你說算了,不想繼續追究,怕讓吳維難堪。你這么聰明,我能想到的那些,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吧?!?
閆子君白了程青州一眼,說:“我看你挺聰明的嘛?!?
“我主要是覺得,陳天橋說不定是最近很缺錢所以才一時犯了錯,如果真的直接曝光了,他這大學四年在同學們面前該抬不起頭了?!背糖嘀菡f。
閆子君吐槽道:“圣母?!?
程青州笑了笑,也從床上爬下來,到洗漱間刷牙洗臉。
·
天氣陰霾,寒風料峭。
盡管寒冬已過,但是氣溫還是沒往上抬,走在外面,臉頰被凍得通紅。
陳天橋縮著脖子走出寢室園區,匆匆往右邊走去,這個時間點,學校還沒有開課,所以沒有趕早去上課的學生,路上十分安靜,呈現出和平時截然不同的蕭索。
陳天橋走到了一個臺球廳前面。
他的臉色變得覆雜而恐懼,不知道在擔心什么,兩只手也微微攥緊,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樣。
這個時候,裏面走出來一個精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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