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或許是突然如愿以償, 又或許是這是在夢裏夢到過無數次的場景，以至于讓樊宗玉一時間不知道現在是在幻境中還是真實發生的。
姜梨眼笑眉舒地看著他，手心覆蓋在他的側臉, 他早就想試試這個看起來冰冷冷的師尊，摸起來是不是也一樣冰冷。
“好熱。”姜梨看著樊宗玉俊俏面容一下子變得紅似晚霞，多了幾分俏皮羞澀。
“阿梨，我可是你的師尊。”樊宗玉依然不敢太過肆意，他怕姜梨只是一時興起, 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動。
“那又如何？師尊一個要飛升的人，還如此受世俗約束, 會讓我看不起你的。”姜梨撅起嘴唇, 對他擠眉弄眼, 卻獨獨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一時之間, 百感交集。
樊宗玉一天之內出現了很多次以前從未出現過的表情，他忍不住抱住姜梨, 把下額放在他的肩頭, 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怎么會不喜歡阿梨呢，我比所有人都喜歡阿梨, 我比喜歡我自己還要喜歡你。”
“姜梨，我愿用千年修行對天發誓, 承諾對你不離不棄，永遠呵護你愛惜你。”
“好了，”姜梨知道他說到做到，忙止住他真的發誓, “師尊陪著我睡覺吧, 我好困 。”
“好。”樊宗玉就躺在他身邊, 看著他閉上眼睛, 他的面容從未如此清晰過。
樊宗玉勾起的唇角再也沒有放下來過。
鳳海在醫館一直守著牧桐和房古，牧桐雖然有傷但是還能醫治，只是要多休息就好。
棘手的是房古，醫修查不出來任何問題，但是卻告訴他房古的靈力僅剩一成。
短短一月之內，房古損失了幾百年的修為，卻不知道原因。
一直從未出過事的三師弟，在沈文舒來了之后，就開始出事，不得不讓人懷疑他。
鳳海站在還在昏迷的房古面前，用了幾種辦法也沒有發現問題。
他只能請醫修先保住他剩余的靈力，恢覆他的精氣神，讓他先從昏迷中醒來，才能問個清楚。
幾日之后，姜梨最先恢覆過來，無事時就跑到醫館找牧桐和鳳海玩。
牧桐已恢覆大半，天天在醫館和鳳海對著互懟，惹得女醫修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紅了都不好意思阻止。
這日，姜梨坐在牧桐的病床上，鳳海站在旁邊，三人全都沈默不語地看著隔壁床上還未蘇醒的房古。
姜梨支著頭，皺眉說道：“兩位師兄，你們不覺得三師兄的病太過古怪嗎？像是有人為之。”
雖然他清楚得很，但是沒有證據總不能直接舉報沈文舒，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兩人。
鳳海看向牧桐，問他：“你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出任務？”
牧桐瞥著眼看他，“怎么了，有任務？”
“嗯，我想去調查下。”
姜梨左右轉頭，確認周圍沒有其他外人后低聲問道：“師兄，你們覺不覺得五師弟他……”
“阿梨，”鳳海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再沒有證據之前不可隨意猜測。”
“是。”
姜梨瞬間心領神會，鳳海的否認反而是給他肯定的答覆，他們已經確認了沈文舒的嫌疑。
牧桐一把抱住姜梨的肩膀，“別理他，最近我和大師兄外出，你三師兄就辛苦阿梨照顧了。”
牧桐語氣笑談，但是他的眼神裏去透露出讓他務必防范的意思。
他們四位弟子之間認識已經幾百年，彼此直接一言一行都會心領神會，看來他們也防止沈文舒有什么特別的監聽方式，才會不直言相告。
姜梨給兩人各一個安心的表情，“兩位師兄去吧，你們要相信我。”
牧桐和鳳海向樊宗玉匯報過之后就離開了天司宗。
姜梨直接把房古接到了梨園日日夜夜看守，就連沈文舒來探望房古，姜梨都要時時刻刻在旁邊守護。
沈文舒還有過趁機晚上潛進梨園，但都被姜梨發現。
他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可能被盯上了，就連向來沒有心機的姜梨都開始戒備他了。
夜深人靜，沈文舒一個人在住處砸壞了一切都砸的東西。
他憤怒地嘶喊著：“為什么從回來后一切都不順了？為什么？”
就在沈文舒還在發洩的時候，背后突然響起老者的聲音。
“小子，戾氣這么大呢。”
“誰？”可以輕而易舉就到自己身邊，自己還毫無察覺，讓沈文舒對出現的人又戒備一分。
“是我。”鄂堅白從黑暗中走出來，他依然是那副瘦弱駝背的樣子，衣服隨意地披在身上。
也不等沈文舒客氣，直接扶起一把凳子坐上，翹起二郎腿笑著看他。
“小子，我暗中觀察你好幾日了，沒想到你真是樊宗玉的弟子。”原是欣賞的表情，可轉瞬間又嘆息地搖起頭來，“可惜，你和樊宗玉走的不是一路的，他教不了你什么。”
沈文舒向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你能教我？”
鄂堅白真是抬頭看他，沈文舒就覺得一股壓迫感襲來，直接砸的他站都站不穩，雙腿跪在鄂堅白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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