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班聚會后,二班邀請她參加畢業(yè)晚宴。她本不想?yún)⒓樱跄魏戊阏f,“老李逢人便說自己帶出了兩個狀元,你不去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加上周婭一個勁游說。“都是一個班的,這次聚完不知以后什么時候才有機會見面,你來吧。”
阮夏推脫不過,硬著頭皮去了。
當初高二分科時,二班只有她和另外一個女生選擇文科,其余人仍留在原班,盡管這兩年接觸減少,再見時并未感覺陌生和生疏。
她一進門,周婭就站起來招呼,“阮夏,這裏,這裏。”
沒等她反應,就被何煦一嗓子喊住,“去哪呀,過來坐老李旁邊,專門給你留的位置。”
她看過去,李立秋還沒來,那桌空了幾個位置,陸昱辰、何煦、文靜和幾個班委倒是都坐在那一桌。
她不太想過去,可惜沒猶豫太久,酒店的門被推開,李立秋和幾個任課老師全來了。
“阮夏也來了。”教語文的夏老師笑瞇瞇地搭住她的肩膀,“快過來跟老師坐。”
當年,夏老師對她可謂親睞有加,就連去文科后,每次去語文組辦公室,夏老師都會關(guān)心她幾句。
阮夏心知躲不過,只能跟過去,順勢挨著夏老師坐下來,也算離陸昱辰“遠了點”。
因為是畢業(yè)宴,所有人都很放松,老師們吐槽著“不聽話”的學生們,學生們“戲謔”著“管太多”的老師們,更有大膽地在一個勁“灌”老師們酒。
李立秋一開始還提醒,“喝一點意思就好,你們一個個不許喝太多。”
結(jié)果是,在陸昱辰帶頭下,大伙兒輪番敬她酒,直把她鬧得笑罵,“你們這幫兔崽子,存心想把我灌醉是不是?”
“李老師,人生難得幾回醉,今朝有酒今朝醉。”何煦貧嘴。
“你這背得什么詩?”李立秋指了阮夏,“喏喏,語文課代表,你給他糾正糾正。”
阮夏也喝了點酒,之前緊繃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放松下來,聽到被點名,她歪頭調(diào)皮地說,“這首詩不在考綱裏,我沒背。”
轟,眾人大笑,連李立秋都忍俊不禁,“你們這幫皮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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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人放肆地笑鬧,到后面老師們實在扛不住,齊齊借口溜了。老師們一走,大家更肆無忌憚。
酒過三巡,有人站起來提議,“我說,咱們是不是應該讓文理科狀元敬一個?”
“是!”眾人齊應。唯有何煦發(fā)出倔強的反對音,“來者是客,咱們可不能欺負人家阮夏。”
“屁個客,今天能來的都是2班的人。”劉瑤瑤大著舌頭說,“阮夏,你說,你是不是咱們2班的人。”
這問題拋得,阮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兩難時,陸昱辰突然插進話,“誒誒,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倆出個代表……”
不料話沒講完,便被人打斷,“等等、等等。什么你們倆,你和誰倆?”
有人跟著起哄,“班長,你說,你憑什么代表阮夏,就算你想代表,還得問問有人同不同意呢?”
“就是,就是。”其余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陸昱辰自覺失言,眼睛在何煦和阮夏之間瞟了瞟,促狹地摸了摸臉。
眼見話題跑偏,阮夏趕忙出聲,“行了,你們說怎么敬。”
劉瑤瑤:“挨個兒敬呀。”
“那也太多了吧。”這回是周婭幫忙反對,“一人一杯,你想喝死他們倆。”
“就是,意思意思得了。”何煦立即附和。
“那就一桌一杯吧。”文靜提議。
陸昱辰看向阮夏,眼神裏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阮夏:“我沒問題。”
“那行,我們先從這桌開始。”陸昱辰拎起一瓶酒,先給自己斟滿,再幫她倒,只是明顯比他那杯少倒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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