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廓之上，酥酥麻麻的，顧棠一陣激靈，稍微躲開一些，搖頭輕笑，“沒什么。”
“那我有點事，想與你聊聊。”
他忽然變得這般鄭重，顧棠面色一緊，“什么事？”
“你先看看這個。”柘湛將點亮的手機屏幕遞過來。
這是一個excel表格，顧棠粗略掃一眼，臉色驟沈，聲音壓低，“這是，你們學院的出勤表？”
“還是教職工的？”
“嗯。”
早前與他談到李選似乎有意模仿顧誠行為之事，她也順道告知，有人刻意偽裝成顧誠的模樣，化名“木青”，捐助姜娜一事。
另外，兩人一同經歷過江大羽毛球館儲物柜那事，柘湛很快就將事情脈絡捋出來，并讓顧棠先靜觀其變，不要太著急，以免讓有心人發現，早做防備。
他們那時談完，柘湛只說有事回江城一趟。
沒想到，他竟親自回江大，去查找李選近幾年的出勤記錄。
“你是想讓我把這資料給飛哥，讓他去比對一下？”顧棠看著近三個月內，李選頻繁缺勤的記錄，五指漸漸收攏。
“不。”柘湛垂下眼簾，握住顧棠拿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沈聲道，“不能直接給他。”
“你可以引導他，去查我們學院，所有教職工的出勤記錄。”
“啊對！”顧棠恍然大悟，反握住他的手，用力按了按，眼冒金光，“是啊！幸好有你提一句！”
“你真棒！”
顧棠有些激動，動作晃得有些大，薄唇擦過他的下巴，引起一陣戰栗。
一息之間，所有動作頓住，兩人都沒有吭聲，氣氛有些微妙。
直到不遠處傳來一些聲音，顧棠猛地緩過神來，輕推柘湛一把，順道把手機塞回給他，小臉羞紅，跳到一旁，睫毛撲個不停，“應該是曉曉他們回來了。”
“嗯。”柘湛緩緩伸出手指，指尖輕觸下巴，眼眸微瞇，似在回味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顧棠哪敢多停留一秒，嗔道，“我先回去啦。”
轉身就跑，速度之快，就像身后有洪水猛獸似的。
回到宿舍，褚靈已經收拾妥當，盤腿坐在床上，準備抹精華露。
瞧見顧棠氣喘吁吁的樣子，她有些詫異，“棠姐？”
“我急著上廁所。”顧棠順手關門，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門一關上，她只覺面紅耳赤，心口一團火熊熊燒著，似要將她煮沸。
要命！
有些男人，壓根什么都不用做，單單停在那裏，就撩得不行！
掬起一把水，正準備洗臉，視線不偏不倚，恰好掃到旁邊架子上的那一抹藍，稍稍安定的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
這一秒，她恨不得把臉直接沈進水盆，溺死自己算了！真丟人！
再次抬頭，目光落在手帕的logo上，忽而想起什么，她掏出手機，編輯一條信息發過去。
【甜甜：上次你借我的那條手帕，是在哪買的？】
僅一秒，對話框上就出現“對方正在輸入……”
【柘湛：怎么？】
顧棠呵一聲，居然不答反問。
【甜甜：覺得質量挺好，想多買一件暖色的，備著。】
這回，沒有立馬得到回覆。
等到顧棠沖涼好，擺在洗手臺上的手機才震了震。
【柘湛：一個朋友送的。】
【甜甜：什么朋友？】
顧棠莫名有些不舒服，是男是女？什么樣的朋友會送這樣的貼身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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