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葉闌接著問道。
呂書抽抽咽咽地說：“杜瑞松這個sb，要是他真的橫下心跟我分手就好了，可是他一邊說著分手，一邊又想辦法去補救，他背著我給我爸媽買了很多東西，說是補償這么多年來對他們和我造成的傷害，前陣子還給我轉了一筆錢，說是對我的補償，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后來找他他也不理我，我擔心他出事，就找到一個跟他關系還不錯的同事，那時候才知道他已經被辭退了，而且還……”
呂書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平覆情緒，“而且聽他前同事說，他之前投資了一個項目，好像是跟房地產有關的，結果誘導他投資的人是個騙子，只是借著這個項目的名頭到處集資騙錢，最后卷款跑路了，聽說被騙的金額很大，有上千萬，受害人聯合起來去報警了，但是這錢應該很難追回了……”
“什么？他又去投資？”
柳雨晴氣得不行，又回頭看葉闌，葉闌搖頭，“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一定會阻止他的，他當時找到我也是想讓我幫忙介紹工作，我這邊需要的都是技術崗位，不招銷售崗位所以不太匹配，那段時間也忙，就想先讓他接送你上下班，我給他發工資，也算是個過渡，同時我也在問別人有沒有合適的工作介紹給他，后來他也就沒再聯系我，我也因為家裏的事，沒再去關註這個事……”
“這個sb！”柳雨晴難得罵了句臟話，著實氣悶得要命，“但凡他長點腦子也不該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當時葉闌和我都要借錢給他，他偏不要，現在好了，搞些什么都不知道！”
衛非山揮了下手，“好了嫂子，別氣了，前前后后我也聽明白了，你們這個朋友生活不如意，先失戀再失業，錢還被騙光了，感覺自己一敗涂地，所以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是這個意思吧？你們先別互相反省自責了，這事其實跟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還是他自己想不開……那個，誰，呂書是吧，你把你男朋友的身份證號、手機號、常用銀行卡號告訴我一下，我幫你們想想辦法，看看尋人團隊能不能幫上忙，你們自己也可以報警試下看，但估計就像我哥說的一樣，希望不大……”
呂書聽完，忙不迭地去屋裏找了張紙，在上面把需要的信息一一寫明，遞給衛非山。
“那費用……？”柳雨晴輕聲問，以她的理解，一般這樣的“灰色業務鏈”，收費應該不便宜。
“我來出。”葉闌直接應聲道。
“不不，這怎么能讓你們出錢呢，我來出，剛好杜瑞松臨走前給了我一筆錢，我有錢。”呂書趕忙道。
“別爭了，這錢我來出就好，”葉闌果斷地說，說完看向衛非山，“這事你趕快辦，盡快把人找出來。”
衛非山一指從額前彈開，“得令，大哥！”隨后他又笑嘻嘻地說：“哥你不夠意思啊，之前你們這個朋友接送嫂子就有報酬拿，我接送嫂子就是義務勞動，不合適啊——”
葉闌懶得理他，“你還差我這點錢？再說你閑成那樣，替我做點事怎么了，委屈你了？”
“不不不，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這點犬馬之勞是我應該效勞的，哥和嫂子以后你們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小弟我很樂意伺候。”
哥兩之間的日常互懟，頓時讓這個空間氣氛輕松了不少。
柳雨晴問：“你怎么有這些門路，還會……”
她指的是他“溜門撬鎖”的技能，畢竟剛剛衛非山當著眾人的面表演了這一手絕活，的確驚到了柳雨晴。
“嘿，”衛非山笑著說，“嫂子，我這個人吧，不像我哥，我從小就不學無術，整天琢磨些不怎么體面的事情，當然我肯定是不犯法的……其實我以前干過私家偵探，嫂子你信不？道上混久了，這些資源就接觸了不少，有點門路很正常。”
葉闌冷笑了一聲，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但沒有出言反駁，柳雨晴就知道這事是真的。
她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真厲害。那你加油。”
柳雨晴對任何職業都沒有歧視，只要不犯法，都是憑本事吃飯，誰也不比誰更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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