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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外香（2 / 3）

楚澈心中竊喜，幸好他提早考慮了這一點！如果只單單分給喻知，或許會被拒絕；而如果是人人有份的話，他一定不會拒絕！

楚澈道：“自然是人人有份。你看，買了這么多呢。”

大理寺卿韓陵也被這撲鼻香氣吸引了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沈知予：“我這把老骨頭，可要來沾沾年輕人的光咯。”

沈知予的確餓極了，也不再推拒，捻起一塊晶瑩剔透的桂花糕就朝口中送去。

口感細膩，入口即化，香味綿長。不像是路邊小攤粗制濫造的風味，倒像是知名酒樓裏的招牌菜品。

大理寺附近竟然還有個桂花糕鋪子？沈知予竟然從來沒有註意到過。她每次上下班都是滿腹心事，經常想一些案件，在心裏反覆推演，直到接近真相。

無論如何，這桂花糕解了她腹中饑餓，對楚澈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虛偽的紈绔子弟”好歹是加了兩個字，變成了“虛偽但好心的紈绔子弟”。

自從接手了這個案子以來，楚澈一直恪盡職守，寸步不離地跟著沈知予。

她隨口問：“這個案子，你可有些頭緒了？”

楚澈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在我眼前仍然是一團迷霧······畢竟術業有專攻，喻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沈知予細細品味完已經吞入腹中的桂花糕的余味，緩緩道：“我已有了大概的猜想。真相是否真是如此，隨我一同去詐一詐就知道了。”

沈知予依舊打算以香茹作為突破口。

目前而言，她身上的破綻最為明顯，而且明顯處于精神緊張的狀態。稍微設一個局，或許就能窺見真相的一角。

香茹身上的疲態越來越深，看來是查案的這段時間都讓她夜不能寐啊。

沈知予不再面帶微笑試圖安撫對方，而是擺出了十足的架勢，冷冷道：“殺害謝夫人的幕后真兇，其實是你吧。”

香茹乍聽此言，撲通一聲跪下：“奴婢冤枉啊！謝夫人仍在時，奴婢的伺候向來都是盡心盡力，沒有半分疏忽，房裏的姐姐妹妹都是有目共睹的。既然沒有證據，為何要讓奴婢蒙受此不白之冤？”

沈知予不為所動：“沒有證據？你又不是大理寺的人，怎么就能這么確定沒有證據？”

香茹的身子抖了一抖，卻還硬著頭皮道：“如果真有證據，那奴婢任憑官爺吩咐。但是奴婢沒有做過的事，是打死都不會認的！”

沈知予一個接一個地拋出分析，如驚雷般在香茹的耳邊炸開：“毒害謝夫人，是二公子指使你的對不對？毒藥正是二公子親自交給你的，并且是由他親手配置，無色無味自然消失，死了之后干干凈凈，連仵作也看不出來絲毫痕跡。”

香茹看起來馬上就要哭出來，但還在負隅頑抗：“既然這藥自然消失，那又哪裏來的證據呢？還請官爺不要信口雌黃了。”

沈知予在心裏都幾乎要為她鼓掌了。能混到大丫鬟的位置上，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反應速度，這對答如流，如果不是已經成了嫌犯，沈知予甚至會想招攬她到自己身邊做事。

可惜，一朝行差踏錯啊。

沈知予沒有正面回答，接著揪出她的痛腳：“二公子是不是承諾過，事成之后替你還你父親的賭債？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怎么可能放棄謝夫人這股東風，放棄大丫鬟這么個香餑餑？”

香茹低頭不語。

沈知予道：“你自己倒是處理得干干凈凈，但二公子會這么在意一個小丫鬟的死活嗎？我要是上請大理寺來查你家二公子的賬面流水，會不會有一筆用途不明的大額款項支出呢？”

香茹已是渾身抖如篩糠，涕泗橫流，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知予道：“如果你現在交代清楚，自己作為證人指認真兇，你還是從犯，能酌情考慮從寬處理，也許就在牢裏蹲幾年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