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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少心說真神了啊,果然跟麥歲老先生講的一樣,難道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泰山和北斗?“你們再仔細看看,就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比如泰山和北斗。”陸言少提示他們。
老大和老四一臉疑惑,什么亂七八糟的,分明就是浮云嘛!
陸言少不再說什么,看來麥歲的話一點都沒有夸張。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通,同樣是一雙人的眼睛,為什么看到的東西卻不一樣呢?自己莫非真的是麥歲幾十年來一直在尋找的有緣人?有點意思啊,這幅畫留給自己又有什么用呢?陸言少盯著畫卷發(fā)呆,想不出所以然。
老大和老四不再理會陸言少,各自守著電腦玩兒游戲。老四大名魏群,業(yè)余時間基本上就是玩“夢幻”,每個月都得砸上百八十塊錢買裝備。老大范意志最喜歡在聯(lián)眾玩象棋,級別老高了。
陸言少沒有那么多愛好,連屬于自己的電腦都沒有,他輕輕把畫收起來,先包上一層報紙,又裹上一層塑料布,最后裝進盒子里。他是學文物鑒定的,知道書畫這東西最不好保存,太干燥了不行,紙張容易老化開裂;太潮濕了也不行,紙張容易發(fā)霉、墨色也容易掉。破報紙正好能起到調(diào)節(jié)空氣濕度和溫度的作用,對古畫起到保護作用。外面的塑料布則有防潮的作用,使古畫不受潮氣侵擾。
陸言少把古畫收好,自己躺在床上把玩白銅的小葫蘆,其實相比書畫他更喜歡這件小葫蘆。小巧玲瓏做工精湛,完全是用錘子一點一點敲出來的,有些銅胎掐絲琺瑯的味道。小葫蘆分量很輕,握在手里剛好合適。表面鑲嵌的佛門七寶在燈光下閃著七彩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之物。他還發(fā)現(xiàn)葫蘆的口部有一個小孔,可以用來穿繩子。陸言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一根合適的繩子,要么顏色不好、要么不結(jié)實、要么太粗,最后把墻上掛的中國結(jié)拆掉,剪下一段繩子系在葫蘆上,然后掛在腰間,自我感覺很良好。
第二天同學們都去上課,只剩下陸言少一個人待在宿舍,反正要掛科,上不上課無所謂了。他重新把古畫掛在床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隨著時間的推移,發(fā)現(xiàn)畫上的人竟然慢慢起了變化。頭部照樣呈四十五度角仰視天空,眼神也一直盯著天空中的北斗,但是陸言少分明感覺到畫中人眼神的一絲余光在盯著他。
陸言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太邪門了,以前怎么沒有這種感覺。畫中人可是傳說中的袁天罡,一代風水宗師,他盯著自己看總感覺有點瘆人。陸言少急忙把畫收起來,再看下去他肯定得崩潰。
老四風風火火闖進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道:“老……老三……不好了,你女朋友她……”
陸言少一把揪住老四的脖領,“她怎么了,快說!”
老四捂著胸口狠狠喘了幾口氣,方才說道:“你女朋友她現(xiàn)在……現(xiàn)在正被別人追求呢!”
陸言少松開老四,飛快地朝女生宿舍跑去。由于正是上課時間,校園里人不多。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相隔著一座操場和一條柏油路,大概有四百米的距離。陸言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如果以秒計算的話,不會超過100秒。
女生宿舍樓下停著一輛紅色跑車,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正仰著頭沖著樓上喊,手里還捧著鮮花。“王思捷,我愛你!答應我吧!”男生手捧鮮花不住呼喊,頗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陸言少聽著都臉紅,心說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存在啊,簡直跟動物似的。他從小就愛看央視的動物世界節(jié)目,感覺只有動物求偶才會如此張揚。
陸言少站在對方跟前,保持一米半左右的距離,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人家求愛是過于張揚,是過于不要臉,但是跟自己好像沒什么關系。王思捷是自己女朋友,不過也不妨礙別人追人家吧!這件事陸言少真不好說什么,關鍵是王思捷的態(tài)度。
男生對陸言少的到來視而不見,當成了一縷空氣,照樣仰著頭呼喊。時間不長王思捷出來了,見陸言少也在場,不禁面露喜色。她雙手挽住陸言少的胳膊做出比較親昵的舉動,用事實告訴對方,趕緊知難而退。
男生見狀一點后退的意思也沒有,雙手捧著鮮花遞給王思捷。后者當然不會接。男生又對陸言少說道:“你叫陸言少是吧,我叫馬明雨,很高興認識你。從今天開始我將是你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戰(zhàn),我都會跟你競爭到底!”說完話之后甚至還伸出一只手,看意思要跟陸言少握手。
陸言少很配合的把手伸出去,不就是握手嘛,來吧!心里還是很佩服對方的勇氣和膽識,有一股西方人的紳士風度。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陸言少問對方。
馬明雨輕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你在人體課上英雄救美的事跡無人不知,是條漢子。說實話,我狠佩服你,不過這不妨礙我們之間有競爭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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